看着时砚白暗流涌动的眸子,咬着牙若隐若现的腮帮,宋阮心口针扎般的疼。
伤害到底是造成了。
自从和时砚白结婚之后,她不肯让时砚白碰他。
即便如此,时砚白还是小心翼翼的维护这段婚姻。
除了每日辛苦工作,下班之后还要照看儿子,做饭,做家务,甚至打好了洗脚水给她。
即便这样,也没捂热宋阮的心。
今天她提出离婚,让时砚白彻底心碎了。
她到底有多**,才能对时砚白的好无动于衷?
“不是的……砚白,这世上大概没有人对我这样好了,我提离婚只是一时冲动,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宋阮心痛如绞,扑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时砚白。
时砚白的身躯一震,这一次没有推开她。
宋阮痛哭流涕,“砚白,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我们和儿子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
时砚白松开她的手,没再说话,转身去了隔壁。
等时砚白再回来,迎面把一个东西丢到她怀里,他冷冷的瞥了她一样,“自己擦。”
宋阮低头一看,发觉是红花油。
原来时砚白是给自己拿这个去了,纵然被她伤到心,第一时间想到的仍旧是她腰上的伤。
宋阮攥着药膏,莹润的水眸眼看又要掉下泪来。
她长得好,水眸藏泪,加上心事重重,越发的楚楚可怜。
时砚白皱眉,走上前来,抓起药膏拧开,骨节修长的手指就要掀开她的衣裳。
宋阮回过神来,知道他要帮自己擦伤,羞的小脸通红,“我、我自己来。”
时砚白盯着她的脸半晌,丢开了药膏,他移开目光,耳根莫名通红,声音更是哑了,“刚才对不起……”
“我很生气,所以…了你。”
这是解释吗?
宋阮下意识的回应,“我们是夫妻,你不必因为亲了我道歉。”
话落,空气陡然间凉了下来。
时砚白正嘲讽的看着她,腮帮又被他咬的若隐若现了。
宋阮惊醒,这件事是时砚白的逆鳞,自从结婚后,他们为这件事冷战了不知多少次。
最后的最后,还是时砚白妥协了。
为了留住宋阮,为了留住这段婚姻,时砚白一退再退,直到宋阮绿了他,彻底遭受背叛。
想到这些事,宋阮恨不得扇自己一记耳光。
“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时砚白蔑笑了声。
宋阮俏丽通红,迎着时砚白清冷又讽刺的眸子,她鼓了鼓勇气,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我知道。”
“时砚白,我、我愿意了。”
当着时砚白炙热的目光说这个,她耳根热的快要着火了。
她强忍着羞涩,道:
“你等等我,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这件事,宋阮满心急迫,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她丢开手里的药膏,推开时砚白,一路小跑跑出了院子,直奔邮局而去!
前世这一天,她不但对时砚白提出离婚,还一封检举信揭发了时砚白做小生意的事。
这封信寄出去后,时砚白以经济罪锒铛入狱。
她爱美,一味跟风港台明星,化妆品,衣裳,样样都花费不小,时砚白做小生意都是为了给她买东西。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生生在时砚白的心上捅了一刀!
只要追回那封信,一切悲剧都来得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