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谆谆轻轻点头。
他又写道很难受吗。
她继续点头。
南宫导搭在她掌心的手指一顿,似是迟疑了一下,身子往她身边靠了靠,将手臂伸进了身旁的被褥中。
黎谆谆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紧接着便被他按住,他将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揉着。
她本是想推开他,可微微热的掌心贴在腹部,竟是稍微缓解了一些那肠胃中的不适感。
黎谆谆一开始还睁着眼,直勾勾看着他,时间一久,眼皮子就沉甸甸地耷拉下来。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渐渐阖上眼,连呼吸都变得匀称舒缓起来。
南宫导看着她的睡颜,微微有些走神。
穿到修仙世界里的这些日子,于他而言,便像是做梦一般,太不真实,太过虚幻。
甚至有时候,他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又或是陷入了梦魇。
南宫导忍不住伸出手去,用指尖轻轻触碰着身侧之人的脸庞。
那本该是他的身体,如今却住进了黎谆谆的灵魂。托了她的福,他竟然有一天能看到自己睡觉的模样。
停留在脸颊的手指,飘忽着向下划去,不知不觉中覆在了她的唇上。
为什么和自己的身体亲吻,情绪会那样激动。
南宫导冥思苦想,却找不到答案。
他迟疑着,先是仰头看了一眼张淮之有没有睡。在看到张淮之背对着他们时,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过身子,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一手撑着身体,将脸贴近了她。
她的呼吸均匀喷洒在脸侧,温热又暧昧。看着那张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脸,南宫导感受到搭在心口上的掌心下,传来强劲有力的跳动声。
心跳好像加了,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其实是个自恋的变态
南宫导正失神,黎谆谆却忽然动了起来。他慌忙退了回去,以为她要醒来,却见她咂了咂嘴,抬腿将薄薄的夏被踢飞了出去。
本以为这就完了,可黎谆谆又翻了身,朝着他身旁滚了过来,手脚同时甩在了他身上。
南宫导想起她铺被褥时,对张淮之说的话我表妹睡相不太好,怕是半夜会压到晓晓。
到底是谁睡相不好
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抬手挪开了那搭在身前的手臂,以及翘在他膝盖上的一条腿。
还未刚刚移开,不过片刻,她再次将一条手臂和一条腿甩了过来,砸得他咳了两声。
南宫导本就因为地上太硬睡不着,又被熟睡后的黎谆谆反复折腾了几回,憋着一口气问26“她之前睡觉也这样”
26答不上来,它一到晚上基本就处于待机模式,要不然昨夜蔼风突然出现在窗户边上,它也不会毫无察觉。
它给南宫导出主意“你要是觉得烦,便给她翻个身,让她去压张淮之就可以了。”
闻言,南宫导脸色一沉,不搭理它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张淮之,让他将自己的身体翻过去压张淮之,是他疯了还是26脑子有问题
许是因为移开黎谆谆的手脚,她过不了多久又会搭过来,南宫导也懒得再费事,索性就这样将就着阖上了眼。
再忍一忍,总会找到办法换回来。
深夜,本是窝在角落里熟睡的蛊雕忽而睁开了眼,它扭头看向被戳了一个窟窿眼的窗户,皎洁银白的月光透过破洞照了进来。
很快那窟窿就被一只眼挡住,蛊雕认出来人是黎望,黑溜溜的眼中显露出一丝愤恨。
要不是黎望让它变成家禽混到后院里偷听,它怎会莫名其妙易主,被迫与人结了契。
黎望没有进来,他用密音传语“你怎么回事”
蛊雕扇了扇翅膀,黎望也看不懂它想表达什么,只好道“跟紧了这个女人,明日鹿鸣山掌门,以及各个宗门的掌门和亲传弟子等人都会出现在宝灵阁。倘若我父亲在鹿鸣山,他一定也会现身宝灵阁。”
“我会混入围观考核的群众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杀她,我就不信父亲舍得看着她血溅当场。”
蛊雕听到这话,心脏突突跳着,它忍不住呷呷低低地叫了两声,以表示自己的不赞同。
先不说黎望要杀的人是它的新主人,这女子可是黎不辞的心上人,黎望难道疯了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