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櫛洗過澡後,擦著濕漉漉的短髮從浴室走了出來。
此時,早已洗過澡,穿著白色睡衣的溫宴就坐在了書桌前寫作業。
喻君櫛走過去,隨意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溫宴頭都沒有抬,就開口道:「去把頭髮吹乾。」
喻君櫛嫌棄吹頭髮太麻煩,一邊用毛巾在頭上揉幾下,一邊懶洋洋的開口道:「不要,麻煩。」
最後,溫宴只好無奈的放下手中筆,站起來說道:「算了,我去拿吹風機。」真不知道他這個不喜歡吹頭髮的習慣是怎麼養成的。
溫宴一邊給某人吹著頭髮,一邊和他閒聊:「你頭髮有些長了。」
喻君櫛的聲音輕而含糊:「唔,明天去剪,正好是周六。」
溫宴纖長白皙的手指在他漆黑的髮絲間穿過,低低「嗯」了一聲。
熱風呼呼的在喻君櫛頭頂吹過,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等把喻君櫛的頭髮吹乾後,溫宴無奈的說:「下次我可不會再管你了。」
喻君櫛敷衍的點點頭。
這話溫宴說過很多次了,但每次看到喻君櫛濕著頭髮,他還是會幫他吹頭髮。
吹乾頭髮的喻君櫛和溫宴肩頭挨著肩頭的坐在書桌前寫作業。
溫宴是那種做作業很認真的小孩,而喻君櫛正好與他相反,他寫一會兒就會轉轉筆,或者支著頭看看溫宴。
他的眼睛從溫宴握著筆的白皙的指尖,轉到他白淨筆直的脖頸,再往上就是精緻的下顎。
喻君櫛還想往上看,但他的目光卻被書桌上的一抹粉嫩嫩給吸引了。
喻君櫛:這是情書?
他知道溫宴經常收到情書,事實上,他也經常收到。
但就像他從來不會接這些情書一樣,溫宴也同樣不會接。
但今天,溫宴居然收下了情書。
他居然收下了情書!!!!!!
他為什麼會收下情書?
難道宴宴喜歡……那個人?
這樣想著的喻君櫛只覺得心下一沉。
然後,他看著溫宴沉靜的臉,忽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我還沒有談戀愛呢,宴宴居然先談了,那他們兩個的兄弟情還會在嗎?
想到以後和溫宴形影不離的人會變成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喻君櫛就忍不住皺眉。
當溫宴和喻君櫛雙雙上,床睡覺後,喻君櫛一直等到溫宴睡著才小心翼翼的直起身來。
他赤腳踩在房間的地毯上,儘量放輕了呼吸。
借著房間裡昏暗的壁燈,喻君櫛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書桌上的粉色信封。
他輕手輕腳的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盛瑤瑤】
喻君櫛皺起眉頭:這人是誰?
他和溫宴的人際關係完全重合,他可以確定溫宴身邊並沒有出現過一個叫盛瑤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