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您听我说,可一定要撑住喽。”
官袍男子疑惑道:
“什么?他去哪儿,我为什么要撑住?
就算是去赌坊欠了印子钱,难不成还有人敢向本官要钱?
速速道来,本官今日非打死他不可!”
皂隶心一横,说:
“那个,太爷,可能不用您亲自打死公子了。”
“?”
皂隶豁出去,接着说道:
“公子,公子他昨晚去了青萍戏楼。现在,现在正在殓房躺着呢。”
“什么!”
官袍男子一屁股坐倒在了地面上,然后又迅速地爬起来,用力拽住皂隶的领口:
“你在骗本官对不对?快说,你在骗本官!
那鳖孙子不去勾栏瓦肆,不去赌坊,不去嫖不去赌,去戏楼干什么?”
“公子他是听说了那个叫梨庆苑的班子有个韵味十足的花衫,想去,想去一亲芳泽,所以……”
片刻后,县衙东侧的靖夜司驻地内。
双目通红的官袍男子对着一位身穿绘彪补子青色官袍的方脸壮汉咆哮道:
“张百户,靖夜司为何不管那火鬼?
城隍为何不管那火鬼?
那厮公然在县城内屠杀百姓,分明就是挑衅朝廷、藐视天威。”
张百户端着茶盏,慢悠悠喝了一口,不咸不淡地说:
“朱县令,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你不过是个区区正七品县令,按理来说。我可是你的上官!”
朱县令也是清醒了些许,咬牙说道:
“上官大人,张大人,算我求你,帮帮朱某……”
张百户抬手打断朱县令的话,说:
“朝廷现在不处理那些鬼怪,自然有朝廷的道理。”
“可是……下官实在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如果你非要寻個缘由,那我只能说因为现在朝廷需要那个火鬼,需要离妃娘娘,你懂吗?”
“朱县令,本官也知晓你丧子之痛,待此事完结,定会向朝廷给伱请功。
聂知府最近也要高升,这对你来说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
至于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大家都是混官场的,什么最重要不清楚?
区区一个儿子,没了再生不就是了?”
“……希望上官大人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