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恒和盛明的饭局结束以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送走盛明以后刚好遇到朱谨和巴京在门口和一个五十多岁的港商寒暄。
他们彼此招呼了两句,时温恒状若无意的低声对巴京道“今晚借用了下月白,没耽误你们的事儿吧”
巴京一听,这月白竟没撒谎,真被时总临时抓壮丁了,忙恭谨道“没耽误没耽误,您太客气了。”
时温恒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旁边和港商热切攀谈的米拉道“这两次多亏米拉小姐为公司出力,有资源先紧着她点。”
巴京连连应是,“最近王总正要撮合我们和香港的周导合作一部电影,我也觉得米拉小姐是最合适的。”
时温恒很是满意,拍了拍巴京的肩膀,转身进了酒店。
许骆汎跟在身后将晚上的细节和时温恒汇报了一番,随后道“师哥,你平时都不关心公司的影视业务的,今儿怎么这么上心”
“没什么,见那米拉挺卖力的,关照她一下。”
“难得啊,这米拉好歹是月白的死对头,你关照她不怕得罪了另一位”
时温恒冷眼扫过来,“我什么时候还得看着另一位的脸色行事了”
许骆汎煞有介事的推了推眼镜,“早晚的事儿,早点领悟了也少吃点亏么不是。”
时温恒抬手刚要削他,他早收拾好了手上的文件护着头道“得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盛明还要来单位签约。”
“滚”
时温恒沉着脸,眼神里却没半点怒意。
进了电梯回了房间,屋里只有一盏过道的灯朦朦胧胧的亮着。
他见没有动静,轻手轻脚的关了门进去,床上的人睡得挺沉,眼睛紧闭着,脑门上沁了一一层细密的汗。
他伸手去试了试,对方的额头烫的厉害,“烧了。”
他开了灯,俯下身子拍了拍对方的脸,唤了两声“月白,月白”
月白皱了皱眉,两腮烧的通红,长长的睫毛覆在眼脸上完全没了生龙活虎时的嚣张,看着格外楚楚可怜。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道“靳源哥,别走。”
时温恒皱眉,眼底深处似万丈深渊,难以捉摸。
他的手指僵硬着,任由对方握着,只听她又喃喃道“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下,不是说要一直在一起一辈子的吗”
眼泪顺着眼角便流了下来,尽管双目紧闭,到底还是抽泣了起来。
时温恒只觉得对方的手也越来越烫,他冷着脸的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然后又拍了拍她的脸道“醒醒”
月白只觉得像是被别人从深水里拽出来一样,挣扎了许久,终于抓住了一只手,然后对方一直牵引着她从深水里游了出来。
她汗津津的睁开眼,便看见时温恒一张冰冷而英俊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对方眉头深锁,眼睛深处虽有怒气却也隐隐带着关切。
“醒了”他语气低沉,听上去不太友好。
月白觉得浑身乏力,腰背酸软,挣扎着坐起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自己烧了都不知道”
对方不答反问,一双桃花眼斜睨着,在灯光下十分魅惑。
她自己摸了摸脑门,是有点烫,“大概是这几天练游泳受了凉。”
“身体不方便为什么不说,我又没逼着你豁出命去练。”
“自己什么水平我能不知道嘛,本来时间就不多,我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对方难得的温顺,低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儿。
这两日小助教跟他反应对方因各种理由拒绝下水,他本以为是她想偷懒耍滑,却不想她远比她想的更要坚韧。
时温恒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也不用太着急,若是真的不行,我再换人。”
月白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他,对方神情平淡,眼神深沉,看不出起伏。
她问“是不是交给我的话,对电影来说完成度会更高一些。”
“我心里的第一人选就是你,后期无论换谁,对我来说都只能是nb,作为这部电影的主角,你不可替代。”
时温恒说着下意识的挠了挠鼻尖,在他心里,确实是这样的。
月白攥紧手里的被角,咬了咬牙道“不必换了,就我吧,我可以的。”
如果苏叔知道她主演了这样的电影,也该也会很欣慰的。
她并没有逃避的借口。
时温恒看着她倔强的样子,也不说什么,转身去柜子里拎出药箱,找出感冒药和退烧药,倒好水监督她吃下。
月白吃了药,竟真觉得好多了,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许是睡了一觉,身上的汗都了出来,突然觉得饿了。
时温恒见她仍抱着肚子,皱紧了眉道“还疼”
她讪讪的笑了笑说“我饿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