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忽然传出了一个童谣,谁也不知是怎么流行起来的,仿似一夜之间,又好似已存在了许久。
“红墙里,挂貂铛,十里城外孩童忙。家也破,人也亡,我为貂铛舞刀枪。”
貂铛向来借指宦官,于是百姓议论纷纷,不知是谁干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而朝中官员皆带了看戏的心态,私下猜测是哪个宦官惹了事。
以王永为的宦官们日渐一日地崛起,若不是有楚序压着,只怕早已宦官干政了。
他们早对宦官心怀不满,现下都抓紧机会纷纷上奏。
一时间,关于童谣的奏折不断。
又一本折子禀报了此事,皇上大怒,将折子狠狠一摔。
“荒谬!简直荒谬!”
说完,他看向王永。
王永心虚,低着头,劝道:“皇上息怒。”
下一本折子,依旧如此,皇上不由心烦。
“叫朕如何息怒!”
折子砸到王永身上,王永吓得连忙跪下,大气也不敢出。
“去!给朕查。”
狠狠地踹了王永两脚,皇上不解气,又补了几脚。
“若查不出是谁,你这总管也别做了。”
王永唯唯诺诺,只能不断磕头,希望不被迁怒。
回到外所,王永脸都气变形了,砸了好些东西,才将情绪稳定下来。
“去,给楚序递个拜帖。”
若能讲和自是最好,楚序回来京城,自己手中权力不过是九牛一毛,明面上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可若楚序油盐不进,即便在京城,他也不介意一不做二不休。
他养了那么多的死士,可不是用作装饰的。
楚序未想到王永会这么心急地来见自己。
“看来上面给的压力很大啊。”
他笑着调侃。
高闻雁正在相府的阁楼里陪他饮茶,自从有了那密道,她找楚序就方便了许多。
她这趟是来问那批酒情况的,谁想能撞见王永的拜帖。
“他是如何写的?”
高闻雁凑过去看楚序手里的帖子,散落的头扫过他的手背,轻轻的,痒痒的。
不过短短一句拜访的话,却被王永写得客气极了,又是问安,又是抱歉的。
明明恨楚序恨得牙痒痒的,表面功夫却还做得十足。
她不禁笑道:“这王永,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真不得了。”
不然怎么当皇上身边的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