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鼓掌:“果然是当女王的人,十年不见,不仅长进,还霸气了!”
景横笑吟吟抬手捏她的脸,“当然,想当初你老公在我手下也没少吃亏呢!”
她一习惯性捏脸,文臻就习惯性去摸她的胸,旁边太史阑习惯性转头就走,三位夫君,宫胤一抬手,容楚一笑,燕绥衣袖已经向景横波拂了过去。
文臻景横波:“男人走开!”
燕绥宫胤:“……”
景横波和文臻的手都顿住,面对面相视一阵,忽然齐齐一笑,景横波张开双臂,文臻扑了上去。
扑上去的时候,还把想走到一边的太史阑一拽,竟生生拽得她一个踉跄,也一头扎进了三人组。
三个人拥抱在一起,头抵着头,久久不动。
这一抱,隔了十年时光,隔了无数风波迭荡,阴谋倾轧,尸山血海,险死还生。
命运的路途与选择稍有分歧,这一抱便会成永远的奢望。
终得再会,感谢上苍。
室内无声,三个女子固然默默无言,三个男人也没说话。
宫胤望着景横波微微颤抖的肩头,姿态笔直,眼神却温软心疼。
容楚凝视着太史阑的背影,唇角一抹微笑,想着这惯来抗拒和别人太近接触的女子,现在的姿态却是很放松呢。
真好。
只有燕绥皱着眉头——就知道文臻有了朋友就忘了男人!
虽然皱眉,他倒也没说什么,干脆转身,眼不见为净。
三个人头靠头抱在一起,半晌,文臻看见地砖之上,啪地落了一滴液体。
她就像没看见,语气轻快地道:“嘿,通报一下这十年战绩。我当了丞相,百官第一,得了一个强迫症老公,和两个不省心的儿子,你们呢!”
太史阑:“一儿一女一老公,以及和你们东堂打了七八年的仗。”
景横波:“我追来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生了一个全天下最美的女儿!独占了这片大陆最广袤的领土,达成了咱们四人中的最高成就!”
太史阑:“我对你以上的描述不以为然。”
景横波:“有意见?有意见比一比啊!”
向来扮演煽风点火角色的文臻:“哎呀不要这样啦,十年不见见面就撕逼就闹哪样?要么大波你就谦虚一点……”
景横波:“我为什么要谦虚!介就是事实!男人婆你就是在嫉妒,嫉妒!”
太史阑:“嗯,我嫉妒你的白头发。”
……
容楚含笑对宫胤道:“看这重聚,真的很难想象,她们四人曾在一间陋屋里合住多年,且分离十年还念念不忘。”
宫胤:“君不闻损友焉?”
燕绥凉凉地道:“打是亲骂是爱。”
容楚双掌一合:“看来摄政王殿下于此深有体会?真令在下羡慕。在下就比较可怜了,从来没被太史打骂过呢,她只会对我说,夫君你辛苦了,夫君你且歇歇……”
燕绥面无表情地道:“还有,夫君你腰还行吗?”
宫胤转头看容楚的……下三路。
容楚面不改色:“行不行,殿下亲自试试不就好了?”
……
那边三个女人已经不斗嘴了。
竖起耳朵听三个男人斗嘴。
半晌,景横波哈哈哈笑出来,“蛋糕儿,讲真,我真的好同情你啊……”
文臻呵呵笑着正想喷回去,景横波忽然将她的脑袋一按,重重地道:“……也好想你……你们啊!”
文臻到嘴的话立即哽在了咽喉里,连想要也顺带DISS燕绥两句的太史阑也顿了顿。
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太史阑直起身,将两人一左一右揽了,一只袖子往景横波眼睛上一按,一只袖子掠过文臻的颊,淡淡地道:“等会记得赔我衣裳。”
景横波尖叫:“别弄花了我的眼影!”
文臻:“赔!送你一套制服!老帅了!”
太史阑嫌弃地收手,景横波的眼影一点没花,文臻脸上也干干净净看不出痕迹。
三人这才在圆桌边坐下来,没留老公们的位置,都是不省心的,让他们自己咬去。
景横波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道:“在你这逛两天,咱们就启程去尧国,尧国和大燕听说开战了,小珂抽不开身,咱们去看看热闹,要是大燕敢怎么的,咱们就把丫顺便灭了……”
文臻为可怜的大燕默哀。
大荒女王说得轻描淡写,可真要做起来,也一定不难。
“既然尧国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们多住了,游玩几日就赶紧出发……”文臻还没说完,就听见景横波用一种十分幸灾乐祸的语气道:“最重要的是,打人这种事,仇人越多才越热闹,小珂在你老公手上吃的亏也不小,当然要带着她一起吃饭睡觉打燕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