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薄靳言不记得找乔星纯是为了什么事。
他看上去有些困倦,眼窝微微凹陷,下眼睑鸦青色一片。
乔星纯看他的状态,暗暗推测,昨晚他应该是在医院陪了林如湘一整夜。
“薄总?”
她等了五六分钟,还是没有等到薄靳言回复,只好再次出声以作提醒。
薄靳言抻直了曲起的长腿,单手扶着隐隐作痛的前额,从沙发上坐了起身,“头疼,过来给我按按。”
“”
乔星纯只好踱到沙发后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替他按着脑袋。
他有偏头痛的老毛病。
宿醉又或是熬夜之后,症状会加重。
薄靳言半靠在沙发上,舒服地闭上了眼。
她的力道很合适,不轻不重。
恍惚间,薄靳言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
透过岁月沉淀下的薄薄烟雾,远处模糊的剪影逐渐清晰。
他坐在极简的布艺沙发上,被宿醉折腾得头痛不止。她则站在他身后,温柔地给他按着脑袋。
没按几分钟,他就将她扑倒在了沙发上深入交流。
她也很配合,纤细修长的腿缠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娇软柔媚的声音,差点儿把他的骨头都叫酥了。
“老公,你会爱我一辈子的,对吗?”
“对。”
“老公,我心眼小,爱吃醋,你可千万不能出轨,要不然我得发疯。”
“放心,不可能出轨。我只要你,只碰你,只疼你,只爱你。”
“老公真好!”
薄靳言想到往事,忽然有些不舒服。
他抓住了乔星纯的手,冷声道:“别按了。”
“好的。”
乔星纯隐隐感觉,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她很想亲口问问,但她早已失去了关心他的资格。
摆清了自己目前的位置。
乔星纯很快冷静了下来,低调而克制地说:“薄总,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我让你出去了?”
“呃对不起。”乔星纯眼皮狂跳,她竟忘了现在的薄靳言可不是之前的他。
他现在的脾气正可谓是又臭又硬,看不出当年的半点样子。
薄靳言的神色恢复了清明,呷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地问:“你那天去医院,是去干什么的?”
乔星纯的心跳越发急促,这让她怎么回?
她总不能说女儿发烧了,陪女儿去的吧?
而且她也没办法说是因为酒精过敏挂了急诊,毕竟她脸上的疹子还是他先发现的。
“我在问你话,聋了?”
“我”乔星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局促地绞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