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哭嚎聲最後變成了充斥著恨意的咒罵聲。
他一遍一遍叫著許苑的名字,「都怪你!該躺在這兒的是你!你這個婊子,人盡可夫的雜種!」
「我不會放了你。。」
「我不會放了你!」
慢慢的他的叫罵聲變低,等所有a1pha結束的時候,李子沫就這麼衣衫不整,四仰八叉地徹底暈死在地上,一股細細的血流從他的股間流出。。
莫重緩緩按下了結束鍵,他遠遠看了一眼死魚一樣躺在地上的omega,狹長的眉眼勾著冷漠和陰鷙。。
李子沫。
宴會屏幕上阿染的視頻。。。應該是你的傑作吧。。
黑色手機在莫重的掌心狠狠握緊,他從牙縫中咬出幾個字,「好好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他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宴會場。
空氣中浮起淡淡的血腥味,慢慢的味道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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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華燈四起,歸鳥回巢,所有漂泊在外的軀體找尋靈魂安處,學用黑暗療傷。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suV飛快地行駛在馬路上。
車內空調溫度打得極低,就連套了件外套的司機都不由打了幾個寒噤。
「溫度再低點。。」顧亦銘卻還嫌不夠,冷聲命令道。
「是。」司機一咬牙,將溫度調節到最低。
顧亦銘稜角分明的臉上罕見的蒸騰著薄紅,他的眉眼漲潮在潮濕的山水之間,霧蒙蒙的看不透情緒。。
許苑蜷縮在他左手邊的航空座椅上,抱著小腿,眼皮微垂。
一個晚上的折騰,許苑已經精疲力竭,雖然心理上拒絕著顧亦銘信息素的入侵,可是數十年如一日的依賴和陪伴深刻到猶如刻在骨子裡的瘢痕。
加上現在滿車廂都是顧亦銘的味道,儘管許苑費力地撐著眼皮,可還是免不了耷拉下去,像困極了的小花貓。
小傢伙縮在棕色的真皮座椅里打著盹兒,原本雪白粉嫩的臉蛋被掌摑得又紅又腫,像一隻囤食的小松鼠。
顧亦銘伸出手安靜地描摹著許苑的側顏,半晌從唇間嘆出一聲:「下手真重。。」
情緒濃稠的像是有多心疼小傢伙似的。
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伸手觸過少年嘴角的傷疤,怪異凸起的觸感一直蔓延到小傢伙的小梨渦。。
仿佛從那些抓心撓肺的情緒中找出了解答。
原是笑起來變醜了,所以才不對我的笑了。。
無妨,一道疤而已,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一個雷射就可以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