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銘早已被滔天的怒火吞沒了理智。。
他只要一想到許苑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他就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碎,生生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他視而不見許苑的痛苦和脆弱,貼著少年的耳朵惡狠狠道:「說說,就你這個騷樣他能滿足你嗎?他知道你剛吃了我東西,欲罷不能像個蕩婦嗎?」
許苑垂下掙扎的雙手,男人的話像鈍刀,一字一句的割據他的血肉。
「是你不要我的啊。。是你把我扔進監獄,你憑什麼。。」
許苑話沒說完,「嘭!」又是劇烈一聲響。
顧亦銘薅著他的頭髮狠狠撞上了鐵門,少年的額頭登時紅腫了一塊,耳鳴四起,有那麼一瞬間,意識全然跑出了體外。
「憑你是我顧家養大的,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狗,別想朝任何人搖尾巴!」
顧亦銘低沉的聲音像地獄裡冒出來的惡鬼。
許苑的兩隻手被男人一手拉過頭頂緊緊按在門上,才套上的褲子被直接退到了腳踝。。
好不容才長好的腺體被男人發了瘋一般撕咬著,冷汗一身一身的出。。。
許苑疼得恨不得自己現在死過去,每一次都像是有什麼在凌空把他劈開,活生生從中間撕成兩半。。。。
。。。。
韓仰止舉著的手停在了半空,眼前的鐵門抖如篩糠,發出連綿不斷地撞擊響,偶爾從門內傳來幾聲帶著哭腔的嚶嚀。。
他就是再遲鈍也知道裡面正在發生著什麼。。
他的腦子瞬間空白成一片,他捏了捏手裡的檢測報告文件,本能的想提醒裡面的人控制力道,當心肚子裡孩子。
卻又覺得這時候出聲打擾的自己和變態無異。
他腦子裡亂七八槽的,一狠心拍了兩下門,對著門裡人語焉不詳地吼了一嗓子,「喂!他身子不能受重,你。。你對他輕點!」
說完他轉過身飛快地下了樓。
。。。。
「為什麼呢?」
鼻尖充斥著鐵鏽味,不知是眼前的鐵門上的,還是嘴巴里咬出的血沫,許苑問話的語調平靜成一灘死水,甚至沒有回頭看顧亦銘,
為什麼這麼對我?
陪伴和誓言,你當真全都不要了?
像是明知道答案,卻還固執地捂住耳朵,以一種接近於自毀的方式一點一點縫補早已潰敗的心裡防線。
都到這個時候了,許苑還在是試圖用那點微不成光的東西自救,救顧亦銘留在他心裡最後一點念想。
男人的動作停了片刻,少年的身子骨被他攪亂成一灘軟爛的水,細瘦的蝴蝶骨頂在他的胸口起起伏伏,像是被獵捕進網的蝴蝶,翩躚著美麗的翅膀慌不擇路的逃竄。。
有多狼狽,有多不情願,也有多驚艷。
顧亦銘的腦子裡一瞬間衝出一種陰暗的念頭,想親手摺了這隻小蝴蝶的翅膀,把他製成標本,鎖進昂貴的櫥櫃裡,從此只給他一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