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銘用一場痛不欲生的生離教會許苑,那個叫李子沫的omega是他的禁忌。。。
這教許苑怎麼能不害怕。
少年眼淚簌簌而下,驚懼過度的小白兔沒了主心骨,顧不上撕壞的囚服,反覆重複著對不起,他從口袋中掏出化了的巧克力,帶著笨拙又天真的討好:「給你。。都給你。。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別告訴他。。。」
顧亦銘開完會趕往洪山,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一群人像在看馬戲一樣看著圍著跪在地上的人,那人臉上鞋印明顯,高高抬起的小手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握著什麼,正拼命地往李子沫的手裡塞。
被一手打掉後,他縮在地上,後背連一件遮擋的布都沒有,抽的一拱一拱的,瑩白的皮膚裹著一層黑泥,戰慄地抖落,有一種淒切的情色感。
許苑哭得可憐極了,小臉蛋黑一片白一片,汩汩而出的眼淚像是要流干他體內的全部的水分,卻在扭頭看到顧亦銘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少年連抽噎都不敢了,巨大的恐懼嚇軟了他的腿,定定的站在原地。
仿佛男人出現的那一刻,兩人的位置就顛倒了過來,李子沫立刻哭成一個淚人,一瘸一拐地走向的他的a1pha。
「哥哥…我疼…」
他被男人接入懷裡,翹起腿指著不遠處的許苑惡狠狠地控訴,「哥哥你看,是他。。就是他咬的。。嗚嗚…」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omega連眼淚都是張揚的,因為愛他的人會接著它。
而許苑不一樣,他一身荒蕪地站在原地,日復一日的把眼淚收回眼眶。
相擁而站的兩個人離許苑不過數米遠,顧亦銘正扭頭吩咐司機將李子沫送到山下的醫院。
男人背對著許苑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挺拔,手工西裝下的筆挺輪廓像行走的希臘雕像,可他逆風而來的聲音卻含著許苑聞所未聞的擔憂和溫情:「下去後乖一點,記得打破傷風。。」
第19章小a1pha看得他心癢難耐
「我不要。。」李子沫撇了撇嘴,拉住顧亦銘的搖擺道:「哥哥說好今天要陪我一起去山頂看星星的。」
原來,是要陪心愛的omega看星星,所以才風塵僕僕從城市的另一端趕過來呀。
許苑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心臟上像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疼得喘不過氣來。
顧亦銘從來沒有陪他看過星星,世界上所有可以標記為浪漫的動態,許苑從來沒有得到過。
他像小尾巴一樣跟在顧亦銘身後十年,男人不需要回頭,只稍一往後伸出手,他便屁顛屁顛地把自個送上去。
身體也是,愛情也是。
他以為塵埃里總要開出朵花來。
原來他不是那個可以陪在顧亦銘身邊看星星的人。。。
或許結局一早就已註定,神明不會懲誡背叛和拋棄,諾言是裹著糖衣的謊言,誆不被愛的那個人守在原地,等一個不被期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