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朗面容从浴室门后显露出来的那一刻,酒店的房门堪堪合上,落下咔哒一声轻响。
闻峋望着站在门口的姜渔:“怎么了?”
姜渔拼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背对着男人的身体抖,他缓缓将手从门把手上挪开,若无其事地转身:“屋子里的垃圾放一晚上会臭,我扔门口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完全看不出在十几秒之前刚刚和男人那样激烈地亲吻过。
可直到说出去几秒钟后,都没有得到闻峋的回答,姜渔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在慌乱之中,下意识地去解释自己的行为了。
这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显得有些奇怪。
明明只要回答“扔垃圾”三个字就可以了,他却将自己做事情的原因,做事情的具体细节全都说了出来。
姜渔后背绷紧,刚洗过澡没多久的身体几乎漫上一层冷汗。
他放缓呼吸,竭力压制住自己慌乱的心跳。
这个回答虽说有点奇怪,但也没奇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既然徐晏书敢光明正大地走正门来找他,就说明他有处理好酒店监控的办法,替换关键帧什么的,总之,就算闻峋事后去查监控,应该也查不出什么。
男人站在背光处,漆黑的眼眸落在他身上,玄关处灯光昏暗,那眼瞳里也似透不进一丝光亮,黑沉得让人心惊。
大概有□□秒,姜渔才听到闻峋淡淡嗯了一声。
姜渔问:“你洗好了?”
“嗯。”
姜渔便绕过他走进浴室,抹上洗手液冲了遍手。
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忽然被站在门口的男人抓住手腕。
姜渔抬起一双清亮亮的眸子:“嗯?”
闻峋微暗的视线覆在他唇上,像幽暗的夜色,看不出什么情绪。
半晌,男人抬起手,用指腹擦过他唇上交错的咬痕,声音淡淡:“有些肿了,我去买药。”
姜渔心头一跳。
徐晏书才刚出门,不知道走出酒店没有,况且处理监控也需要时间,万一闻峋现在就出去查。。。
不行,他不能让闻峋出门。
姜渔脸上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不要,我才不要擦药。”
他扑过去,身体轻盈地一跳,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男人身上,仰着头,两眼弯弯地说:“老公,我巴不得你把我弄肿,肿得越厉害越好。”
这话听起来似天真又似勾。引,闻峋不知想到什么,喉结咽了咽,视线微微偏开。
姜渔瞥见男人沾着水汽的黑下,染上一层薄红的耳根,心想,成了。
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托着他的屁。股,像抱小孩似的把他从浴室抱了出去。
躺到床上,姜渔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窝在闻峋怀里黏黏糊糊地说了会儿话,没多久就困倦地闭上眼睛。
可他没想到,夜深时,男人忽然又开始亲他。
少年皮肤娇得很,微红柔软,没多久就被男人亲得肿起来,在夜色里泛着可怜的水光。
姜渔被亲醒了,迷迷糊糊,抓着闻峋的头呜呜咽咽地哭:“你、你亲那么重做什么。”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帘缝隙透出的一点月光,凉幽幽地映照在男人狭长的眼瞳里,如同泛着绿光的、能洞察一切的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