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將淮言嚇了一跳,剛想轉身就被人從背後環住。
清早起來,靳澤的聲音還帶著很濃的鼻音,低啞的氣泡音讓淮言被靠著的半邊肩膀都麻了。
「言言,什麼很正常,嗯?」
淮言一驚,立馬意識到他剛剛又一次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他趕緊搖了搖手,又意識到對方坐在自己身後,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趕緊說:「沒,沒什麼,就是一個夢而已。」
靳澤哦了一聲,語氣里卻都是懷疑。
他看著青年臉頰上微微鼓起的軟肉,出神地望著上面短短的小絨毛:「言言不願意跟哥哥說,那哥哥猜猜……」
淮言覺得自己在等待一場無聲的審判,但他不敢轉過頭去面對靳澤,也害怕對方真的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一個多麼荒唐的夢。
一想到那個夢……他的臉更燙了。
愣神之間,耳垂被人從身後捏住,靳澤手上戴著薄薄的繭子,用了些力度細細捻著淮言白裡透紅的耳垂,朝著他耳朵邊上吹了口氣。
「言言耳朵這麼紅,昨晚是不是夢到哥哥了?」
一下被人猜中了心思,淮言心裡警鈴大作,微微扭動了幾下,將自己可憐的耳垂從靳澤手裡解救了出來。
他的腦海里正不可抑制地重現那個荒唐的夢境,尤其是靳澤帶著些調笑的意味在他耳邊吹氣時。
他縮著腦袋咬住嘴唇,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靳澤的問題。
似乎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一陣敲門聲拯救淮言於水火,是節目組的人。
「淮老師,靳總,今天的行程排得滿,導演說要早點集合!」
靳澤沒說話,從後面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淮言的肩膀上閉著眼睛假寐。
門外的人又催了一次,淮言才不得已出聲:「我們,我們知道了……」
因為被人打斷,靳澤顯然也不再追問剛剛那個答案,也或許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見他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淮言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是真的快睡著了。
他偷偷轉頭看了對方一眼,發現靳澤也正在看著他。
淮言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哥哥,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靳澤搖搖頭:「不想讓言言和別人約會。」
淮言經這一提醒,才想起來昨晚大冒險,他答應了今天要和江彬彬出去約會。
他眉心一跳,昨天他腦子喝了點就,因此只是考慮到對方請求,順便幫對方一個忙。
但他卻忘了……
他吞了口口水,不斷顫動的睫毛無意識透露出他的緊張:「沒事的哥哥,反正我是直男,只是約會而已。」
靳澤聞言,摟著他的肩膀轉過來,兩人面對面相視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