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愣了愣神。
莫非……是天上掉馅饼了?
这就成为刀庄门客了?
旋即,他也隐隐有所察觉,樊东流待人真诚,并非真正纨绔,只是残疾跛脚,心灰意懒罢了。
他连忙抱拳行礼,再一次表达感激。
“小事一桩,本公子,不过是看赵府不顺眼罢了!”樊东流傲然说着,在两名美婢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向中庭内宅走去。……
“小事一桩,本公子,不过是看赵府不顺眼罢了!”樊东流傲然说着,在两名美婢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向中庭内宅走去。
“区区一跛脚公子,也配做刀庄继承人?”,一旁的宋血风眸光泛冷,心中满是对樊东流的厌恶:“为了一个或有潜力的逃奴,与赵府妄动刀兵,真是愚不可及,也不考虑一下师父,他受伤未愈,岂能在此时与赵府爆冲突?”
一想到这。
宋血风大步走出前院,决意向老庄主告状。
他快步来到内宅门前,恭敬询问道:
“师父,您歇息了吗?”
“是血风啊,进来吧”,一名垂垂老矣的斑白老者卧躺在黄梨木大床上,喝着药汤,看似老弱,却是“西冷松,东樊烈”当中的另一人,他微笑问道:“前院似有些动静,是遇上了什么事吗?”
宋血风心中藏着些许不满,将刚刚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无奈道:
“师父,您这几个月身体不好,若为了区区一逃奴,与赵府爆血斗,实在得不偿失。”
樊烈不置可否,开口道:
“将东流唤来。”
“是,师父。”
宋血风心中大喜,立时便吩咐小厮,将樊东流唤到了老庄主的床前。
“爹……”
樊东流刚一开口,便被打断。
“庇护了也就庇护了,我懒得理你”,樊烈手捧汤药,面色血红,沉声道:“但他们的身份毕竟敏感,如不签订门客契书,便还有转圜余地,让那对野鸳鸯住下,其余的事,你不要插手!”
樊东流一怔,原本满肚子的主意与傲气,全然缩进了肠子,委屈巴巴道:“爹,我只是——”
樊烈冷冷道:
“好了,你出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与血风处理。”
“孩儿告退……”
樊东流脸色灰暗,离了主屋,才显出些许叛逆脸色,对在外默默等候的陈澈与赵茹,满脸不服气地说道:
“我爹不让我插手,我偏要插手!”
“既然我父连下等门客的待遇都不肯给你,那么,本公子现在!立刻!马上!就给予你中等门客的待遇!”
“耗费,从本公子私库出。”
陈澈愕然,隐隐意识到自己卷入到刀庄内部冲突之中,但,他也明白:
混乱才是上升的阶梯。
如若樊氏刀庄一团和气,那么,他岂能获得两个庇护名额,以及【中等门客】的待遇及福利呢?
“今夜太过匆忙,陈澈兄弟先委屈一下,暂住于后院土胚房”,樊东流脸上浮现一丝愧色,承诺道:“待你寻得三奇蛋,本公子便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引你们二人,去住舒适上房,至于吃食、冬衣、炭火、饷银等方面,明日一早,便会送来。”
陈澈闻听此言,心中感激,与赵茹一齐拜谢。
内心深处,则不免半是悲哀,半是高兴:
从今日起,他终于有了被人利用的价值。
从山神庙时候的弃子,升格成一枚有用的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