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咱们去了县城娘就给人洗衣裳去,你爹就给人打家具,不要想着钱的事,爹娘知道怎么做。”李氏咬牙拍板道。
到了县城,李氏便不能再种地,也不能养小龙虾,因为儿子要参加科举考试,做买卖的话还是有些冒险,所以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接活干。
季大根也是这么想的,点头道:“听你娘的。”
李氏:“家中的几亩地让你大柱叔先种着,房子也请他们帮忙看一下,还有……”
“娘,关于挣钱的事,儿子自有法子。”季泽见爹娘为银钱发愁,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娘道。
李氏素来相信他,随即便问道:“什么法子?”
季泽扬了扬唇角,看向院子中开得正好的玫瑰花与牡丹花,细细一闻,有淡淡的清香味袭入鼻尖。
轻轻一嗅,瞬间让人神智一清,神清气爽。
“爹,娘,你们看儿子养的花开得好么?”他十分悠闲地问道。
季大根与李氏同时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季泽的脑袋瓜子灵光,没有多想,只是疑惑地问:“但这跟咱们家挣钱有什么关系?”
季泽一笑,卖关子道:“你们就说养的好不好就是了。”
李氏点头,“好啊,怎么不好?刚好开花的这两个月,我下地回来闻上一闻,都不觉得累了,还真是神奇得很。”
季大根认真思索了片刻,回答说:“好,比县城里卖的花都要好。”
在大户人家有些爱花之人,舍下重金也买不到品种稀少的花,可他家种的除了品相好也没啥特别的啊,他闷闷地想。
季泽:“咱们这玫瑰,这地儿是没有的吧?”他没说,其实整个大周朝都没有。
他继续道:“这牡丹,谁能有咱家开的好?别人种的花,有这提神醒脑见效神速的作用吗?不说专门养花,养好了卖给那些富贵人家,光是将花朵卖给胭脂水粉铺子,就能挣不少钱吧?”
“爹,娘,我们完全可以承包一座山用来种花。儿子有自制的药水,用了这个花儿们肯定开得好,说不得还会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呢。到时候再将它们送到县城的胭脂水粉铺子里,你们看怎么样?”
李氏一时间没想到卖个花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阵仗,瞪大眼睛大声问道:“狗娃子你说啥?还要包山!?”
季泽点了点头,“我们自己种不同品种的花卉,平时只要用了儿子的药水兑的水来浇花,就不会害怕虫害,也不用花太多心思打理。山的四周专门用荆棘做围栏,引导它们往上生长将山给包围起来。咱们除了兑药水,偶尔回去看看,其他的琐事可以请人帮忙打理。”
李氏依旧有些不安,皱眉道:“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季泽:“娘,您别担心,明日将咱家的玫瑰与牡丹带上几株到镇上的铺子里去试一试便知。”
见儿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李氏才略微放心了些。
季大根这段时间跟着季泽去了府城一趟,长了不少见识,他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儿子的意思应当是这花咱们自己种,卖花跟卖粮食一样,请人帮忙,也算不得从商。”
季泽诧异地看了他爹一眼,笑着称赞道:“还是我爹聪明。”
只不过他刚说完就接收了他娘悠悠的目光,“咋?嫌弃你娘笨了?”
“没有没有,儿子哪敢嫌弃您。”季泽憋住笑,接连摇头否认。
“我娘是这世界上最好最聪明的娘亲。”季泽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赞美,表达感情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说出来,让对方知道你有多在乎她。
“就会说这些肉麻的话。”李氏笑眯了眼,心里头热乎乎的。
季大根也嘿嘿直笑,“行,明日就把梅那啥花带到镇上去试一试看有没有人收购。”
李氏感叹道:“还要翻修房子,哎哟,娘可真有福气,都能住上青砖大瓦房了。咱们村除了村长与老族长家,还没有人住的起这种房子嘞!”
“这日子好啊,等我们一家搬去县城,就让大白给咱们守房子,守山!”
“呜~”许是听到了李氏的话,正在院子里趴着休息的大白发出了低低的不满声。
叫了一声后,大白便一直“呜呜呜”的,仿佛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小可怜。
季泽也不太舍得将大白放养,他记得自己看过的一些书里有说过京城里有些贵族子弟以狩猎森林中的猛兽为乐,更甚至以驯服它们为荣。
从这些书里就可以看出大周朝并没有明确规定不能饲养猛兽,那大白完全没必要一只兽被扔在这里。
“娘,大白这么乖,不会咬人的,要不,把它也带上?”季泽试探地问道。
李氏瞪眼,“不咬人?上回那个差点被咬死的小厮是咋回事?”
“呜~”大白委屈,但它说不出来。
自从大白来了这个家,吃的肉也越来越多,不知道怎么的,渐渐开了灵智,能听懂人类说话了。直到后来,它去山上捕食猎物,却发现那些食物根本比不上季泽投喂t的,它也就不怎么吃自己狩猎的肉类,只是偶尔去山里逗逗野猪什么的,有时也会带回来给村民们打打牙祭。
慢慢的,大白就把赵家村这片领域当成了它的,没有任何大型猛兽敢越界一步。
它一想到这家人要把自己留在这里,就觉得很丧气,它再也吃不到能让它变聪明的肉了。
李氏不赞同地说道:“要是大白跟着我们去县城,得罪了贵人,咋办?”
季大根也不同意将大白带过去。
季泽知道白虎听得懂话,见它垂着脑袋,没了平日的威风,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顿时想起了它以前就是这么与小孩撒娇的,便想再为它争取一下。免得日后小孩知道了,会说他“虐待”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