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前的灵气,我强迫自己去写,些的越是平庸,越是平庸我越是惧怕,后来惧怕成为一种心里障碍,便什么也写不出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便不再强迫自己去写什么,我放任自己,去喝酒,去爬山,去划船,作为一种寻找灵感的方式,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哦,放心吧,你一定会找到的。”席知遥干巴巴地安慰他。
吞噬夕阳的天际线闭合,天上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了,人间的灯火却亮了起来。
千家万户,人间盏盏灯火如天上繁星。
没有人不会在这样的场景下想起自己的故乡,席知遥也一样,她看着山脚下的烟火人间说:“周文雍,我有点想家了。
我的家离这里很远,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周文雍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聆听着。
清风拂过耳边的发丝,万家灯火倒映在她的眼底,“只不过我现在回不去,我的家乡不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它很平常,像清汤寡水,你能找到很多与它十分相似的地方,可它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是我心灵安息的地方,是我唯一的故乡。
我有一个很平常的家庭,它不富裕,也不贫穷,我们的父母不算开明甚至有些刻板,他们也许不聪明,但还算努力,也许身上有些市井气,但还算善良,他们有时候不理解我,但从来不会真正强迫我,在人生道路的选择上,他们从来尊重
我。
他们对我的爱不求回报,比天空还高,比大海还深,他们对我的爱不惧时间和死亡。”
明月挂在枝头,席知遥笑着,眼中晶莹闪烁,“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家。”
“你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周文雍评价道。
“是啊。”席知遥回答,“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已经超越过世界上很多人了,出生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超过了许多人,平平安安长大,又超过了许多人。
更别说我这样漂亮,这样聪慧,见识过这个世界的广袤,说来已经算是人生无憾了,但越是见识过世界的精彩越是不想离去,因为我已经爱上它了。
现在同你一起在山顶看夕阳落下,看万家灯火,我便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周文雍听完笑道:“按你这么说,那我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了。”
“是啊,你可偷着乐吧。”席知遥自恋道:“有很多人想同我一起看日落还排不上队了,我已经破例让你插队了。”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周文雍恢复平时潇洒的模样,已经能同席知遥说起俏皮话了。
他同这个女子不过才认识三天,可他总有一种他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的感觉,这人说话做事都很符合他的脾性,同她相处时有无言的默契,他最喜欢她身上的那股潇洒肆意,也爱她身上的乐观开朗。
这大概就是一见如故吧。
在山顶吹了一段时间的风,席知遥直
接御剑带着周文雍下山,飞在云端,万家灯火在他们脚下,经过河流,越过高山,明月高悬。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李白《清平调辞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