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高兴的时候,手机响了。
苏茕茕接起来“喂”了一声:“妈,怎么啦?”
对面邹女士:“茕茕啊,妈妈明天来淮安开会,飞机下午到,正好来看看你哦。”
苏茕茕:!!
妈!太突然了吧妈!
我家里有男人啊!
“妈!怎、怎么突然要来了啊?”
苏茕茕听到电话里她妈妈的话,又一抬眼看到对面坐着的宫缚,慌的嘴都瓢了。
她从毕业后就离开家一个人来淮安了,父母因为在鹤泉也有自己的工作在身,所以很少有时间来这边看她。
加之苏茕茕其实是被放养着长大的,很早就养成独立了,也没觉得这有什么。
想起最近一次父母到淮安来,还是在去年年初她买房的时候,一家人过来敲定了这个小房子,办完过户和贷款之后,爹妈叮嘱一番,就又匆匆回去了。
毕竟上班的上班,有课的有课。
现在妈妈突然说要来淮安,属实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
要是平时就算了,可现在家里还有个宫总啊!
电话里邹女士对女儿的咋咋呼呼习以为常,还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只笑道:“不是说了妈妈来开会嘛,不过时间紧,晚上就不住你那儿了,妈妈这边有住宿安排,到时候就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的,妈妈给你办了。”
知道女儿身上有房贷,日子过得紧巴巴,邹女士也了解苏茕茕的花钱习惯,是很不喜欢超前消费的人,所以每次想买什么都是慢慢攒钱,攒够了再买。
其实他们家即便给苏茕茕出了首付也还没有那么拮据,但是苏茕茕很有骨气,说既然是自己的房子那就要自己扛。
最后她和丈夫也就依了她。
不过也还是会在过年的时候给她包个大点的红包,侧面补贴一下自家闺女。
邹女士因为手边还有事要忙,所以说完后就匆匆挂了电话,甚至连航班具体几点到都是晚上快睡觉了,看到苏茕茕给她发的消息,才把航班号发给了她。
彼时,苏茕茕正在宫缚的那间客房里和他一起换床上四件套。
不止是铺床。
从晚饭后挂了苏女士的电话开始,苏茕茕就在饭桌边上蹿下跳了。
“啊啊啊啊,我妈妈要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桌边来回踱步,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乱窜。
宫缚已经通过刚刚的对话推测出了事情的始末,就见他淡定地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碟,都放进厨房的洗碗机里,然后洗了手,走出来,一把按住了还在乱窜的苏茕茕:“冷静。”
苏茕茕给自己的头发抓的乱糟糟的,顶着一头鸡窝抬头,露出一张苦瓜脸:“我妈要是发现我收留了一个大男人,会把我拎起来吊打!”
“问题不大。”宫总一脸沉着冷静,“把我的东西先收起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