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站起来,绕着边缘走到门口,有他这么个失败案例就够了,可不能让陈澄也原地出道。
谢景辞特地在门口拦下陈澄,看着对方手里捧着的蛋糕,问道:“这是哪来了?”
他在这边晃悠几天,可没看到过蛋糕店,也不可能是带来了,这个温度蛋糕早该坏了。
“钱雨舒她们做的,做多了就到处分点。”陈澄将蛋糕递给谢景辞,又拿出一本书放下蛋糕盒子上,“她还要我把这个给你,说是特地带来的,很难买,回庄园后再还给她就行。”
谢景辞瞥了一眼,现是本书,书名叫《君子好逑》,没听过,看着像《诗经》那一挂的。
“谢了,也替我向她说声谢谢。”
陈澄摆摆手,说没事,大热天的,在外面待着难受,他送完东西就跟谢景辞道别。
谢景辞重新回到屋内,会议还没结束,他蹑手蹑脚地将蛋糕放到桌子上,然后把上边的书拿到一边。
他随意翻了一下,一点插图没有,全是字,谢景辞这会儿没心思看,就把书随手放到床头柜上。
谢景辞往床上一躺,听着池非屿的声音,上眼皮越睁越低。
等池非屿结束会议后,现谢景辞已经睡着了,他有些无奈,哪来这么多觉的。
池非屿合上笔记本,早上喝过咖啡,他这会儿毫无困意,工作也告一段落,池非屿想着怎么打时间,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书,他将其拿起。
他打量着书的外壳,这不是他带来的,那应该是谢景辞的,很难想象对方居然有耐心看这一类书。
池非屿踱步走到沙坐下,托着书翻过一页。
书中的主角是位宰相,出生于皇后的母族,老皇帝临终前将年幼的太子交付给他,便驾鹤西去。
宰相带着小皇子在群狼环伺的皇宫中生存,对着自己小上十岁的小皇帝鞠躬尽瘁。
池非屿看着眉心不自觉皱起,这小皇帝也太扶不上墙,十四岁还闹着要宰相陪他睡觉,宰相居然还惯着,这是哪来的野史。
他蹙着眉头往下看,小皇帝逐渐长大,终于将军权收入囊中,宰相功成身退,想乞骸骨归隐山田之中。
这点池非屿还是很认可的,自古帝王多疑,功高盖主者很难有善终,但谁知皇帝非但不同意,还把人直接关了起来。
接下来皇帝屏退下人,摁着人亲上去,在龙椅上颠鸾倒凤,各种直白露骨的词堆砌在一起,呻吟调情的描写更是不堪入目。
池非屿一把将书合上,坐在那好半天没有动作,他唇角崩得笔直,犹豫片刻后,他将书翻到后半段,一目十行地扫过,这次地点换成御花园。
皇帝逼着宰相看着水中的自己,动作大开大合,什么水声潺潺,布料摩挲,啜声连连。
池非屿都快不认识这些词了,他又随意翻了几页,龙床上,马背上,猎场中,画舫上……一个花样跟一个不一样。
他合上书,望着谢景辞的目光逐渐复杂。
谢景辞喜欢看这种书?对方……喜欢男人?
池非屿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他抿着唇将书放回床头,踱步走到窗前,各种信息量都太大,他要缓缓。
谢景辞一觉睡到五六点,他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晚饭有些意外。
池非屿居然这么早就把晚饭买回来了。
他左顾右盼没找着池非屿人,听见浴室有水声,他扯着嗓子问了一句,“老板,你多久洗好。”
池非屿停了一会,才回答,“马上。”
谢景辞起身收拾衣服,想着等会正好洗个澡,他收拾完,池非屿正好出来,他想跟对方打个招呼,却现对方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池非屿见谢景辞盯着自己,他低咳一声,“快去。”
谢景辞哦了一声,走进浴室。
脱衣服时,他终于想起哪里奇怪,前两天池非屿都是敞着上衣出来的,因为浴室太热,对方会在外面凉一会儿才扣上纽扣,但今天池非屿扣子一直扭到最上面一个,他就说怎么看着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