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屿收回目光,模棱两可地回答,“差不多。”
谢景辞哦了一声,学着池非屿将胳膊搭在栏杆上,他低着头,手指扣着扶手的缝隙,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池非屿轻笑一声,问道:“担心我?”
谢景辞:“是有点,毕竟你和傅渊袭原本关系很好,不是吗?”
“关系好?”
池非屿重复轻念这句话,他微不可闻地叹息,嗓音带着些许怀念,“或许吧,大概在我八岁时,我们便认识了。”
谢景辞竖起耳朵听,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池非屿是不是要向他倾诉了?快要知道隐藏剧情,想想还有点激动。
池非屿扭头便看见谢景辞亮晶晶的眼睛,他勾起唇角,抬手揉了下谢景辞的脑袋,开口道:“回去了。”
谢景辞:“啊!?怎么就回去了,后面呢,你又说话说一半!”
他瞪着池非屿,眼神充满控诉。
“我说完了。”池非屿目光下移,看着谢景辞的脚踝,问道:“你是木头吗?被蚊子咬五六个包,还站在这跟我说话。”
被池非屿这么一说,谢景辞感觉脚踝痒痒的,他弯腰一摸,果然摸到好几个包,咬他的蚊子技术挺不错的,他到现在还没感觉到痒,但明天肯定不好受。
谢景辞咋咋唬唬地跑回房间,拿出花露水救急。
池非屿慢慢悠悠地走进来,反手将阳台的门关上,他扫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回去睡觉。”
谢景辞哪睡得着,脑子都在想后面的事,心底跟猫挠似的,可偏偏池非屿根本没有继续说的意思。
他盯着池非屿的床,在心底扎对方小人。
尽会吊人胃口的家伙!
不过今晚睡不着的不止是谢景辞。
傅渊袭被人擒住双手,双目通红地盯着闯入家门的不之客,他想开口,纱布占据他的口腔,再怎么费力也只能出呜呜声。
为的高大男人冲渝浅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渝小姐,麻烦您跟我们走。”
渝浅溪交握在身前的手收紧,她望向目眦欲裂的傅渊袭,双脚像被定在原地。
男人加重语气,“下一次来的,就不一定是我们了。”
渝浅溪身子摇晃,她快步走到男人身边,撇过头不忍再看傅渊袭。
男人扫了眼傅渊袭,再次开口,“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请您将他这段记忆抹消。”
第6o章
渝浅溪贝齿咬紧下唇,她沉默着走到傅渊袭身边,轻缓的歌声响起,歌声带着丝丝颤抖,在傅渊袭昏迷的那一刻,渝浅溪的指甲嵌入掌心。
她的面色明显苍白许多,但当她抬眸望向男人,眼神变得锐利,“放下他,池非屿不可能对他动手。”
即使现在,人鱼族内也存在着阶级,而池非屿所在的家族在以往被称为皇族,虽然如今皇权所剩无几,但独属于继承者的护卫队保留了下来。
这一支队伍不过寥寥数十人,全部由鲛人组成,且只听命于池非屿一人。
渝浅溪听说之前这支队伍在池非屿父亲手中,但不知怎么,池非屿直接越过他父亲这一任继承人,将权力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也是因此,她才会向池非屿提出合作,对方有与族中势力打擂台的资本。
渝浅溪与男人对视,心底有些没底,面对一群经过训练的鲛人,她也没把握压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