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顾榭垂下了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恹恹的耸拉着“没有,师尊继续吧。”
他不敢再乱想,放空了大脑,不让自己去注意身后的人。
莫问桥察觉到顾榭如坐针毡心神不宁的样子,这次快了很多,将乌黑的长拢起,带围着它绕几圈打个结,尾端垂在身后像两条可爱的小尾巴。
绑完头,顾榭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多谢师尊,若没有其他事,弟子就先告退了。”
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莫问桥蹙了蹙眉,心生不悦。
他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说出口的语气冷了几分“今晚莫再瞎跑,整日夜不归宿像什么样子”
顾榭惊讶地抬起眼,师尊以前从不会过问他在哪过夜,有时候几个月不回问月山师尊都不会有所察觉。
他听出师尊话音里的不高兴,俯身道“弟子遵命。”
说完再去看师尊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含义,他迟疑地退了两步“那弟子就回房了”
莫问桥瞥了他一眼,抬了抬手“去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顾榭狠狠松了一大口气,天色还早,但他今日无心修炼,直接躺在了床上。
眼睛一闭,脑子里自动浮现出师尊那双绝妙的手在他丝间游走的场景。
他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拿被子捂住脸,觉得自己无耻极了。
师尊好心为他束,如此师徒情谊,他竟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顾榭离开后不久,莫问桥就看到掌门的赤羽鸟扑棱着润泽的羽翼飞上问月山,火红的羽毛在桃林间熠熠生辉,每扇一下翅膀就会有红色的光华流转。
“参清仙尊,有掌门给你的信。”赤羽鸟停在窗台上,灵力托起一张纸递到他手里。
掌门想必今天被他气的不清,有事都不愿意直接来找他,还那么麻烦地让赤羽鸟带信。
莫问桥展开信封,信上说星象镇近日有妖魔入侵,失踪了很多人,破月宗派了好几轮弟子过去,均一无所获。
星象镇就在破月宗外,受破月宗庇护,往年从没有妖魔敢去那撒野,近日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始出事,或许是和魔尊被杀有关。
过段时间就是破月宗招收新弟子的时间,掌门怕出什么意外,便想让他去看看。
“掌门说,您身体刚恢复,如果不想去掌门会找别人。”赤羽鸟口吐人言,声音软软糯糯,口齿清晰。
“无事,我去。”莫问桥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顾榭展感情,机会就自己送上了门。
“好的,请早日出,掌门说,一定要在弟子选拔开始前抓到作乱的妖魔。”
“知道。”
等赤羽鸟一走,莫问桥去敲了顾榭的门。
他的参清剑还在顾榭手里,顺便还得和顾榭说一下下山除妖魔的事情。
门敲了半晌之后顾榭才出来,面容红润,身上冒着水汽,似乎刚洗完澡,头还是干的,维持着离开时的模样。
莫问桥心里暗自满意,声音便缓和了些“明日去星象镇除妖,你同我一起。”
顾榭看到莫问桥脸红到了脖子根,眼睛四处游离,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又惊得睁大了眼“我”
师尊以前从不带他下山。
别说除妖魔,就连他历练时差点死在外面师尊都不会下山去看他一眼。
莫问桥点头“明日我会来找你,还有,我的剑还在你这。”
顾榭心里惊疑不定,又有点喜悦,他愣愣地回了一声“我去拿。”
参清剑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在了锁案盒里,摆在床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他打开盒子拿出剑。
参清剑不染纤尘,杀了魔域半数妖魔都没有沾上半滴血,只在杀死沈澄回的时候剑体变得通红,顾榭知道,那是因为师尊对沈澄回有情。
剑与主人有着密切的联系,像参清这样的剑,只有在杀死主人的至亲至爱之时,剑身才会沾染脏污。
顾榭后来试过,用师尊的剑划破自己的手,他的血顺着剑身流下,没留下一点痕迹。
锁案盒里的剑已经被顾榭清洗干净,他把剑还给莫问桥,只字不提沈澄回。
“明日我等师尊过来。”顾榭弯起眉眼,乖乖巧巧地笑。
莫问桥心里动了一下,莫名觉得这个笑像附在脸上的假面,他顿了顿,道“嗯,早点睡,别想太多。”
顾榭挥手与他道别“是,师尊。”
关上门,顾榭脸上的笑意消失,雪白的皮肤上隐隐有几缕黑气流过,顾榭闭上了眼,深呼吸。
深蓝的带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窜到前面,搭在他的锁骨上,顾榭伸手握住带尾部,在脑子里描摹师尊的样子,其他什么都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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