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温浠摇头,安抚伊岁,“我没事,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伊岁委屈巴巴的嘟嘴。
有的人在后面趁机偷拍,被身边人劝告了,“你自己看看就得了,乱传播的下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人不以为意,只觉得她夸张,“有这么夸张嘛?”她压低了声音:“天宏地产是厉害,可也没有到能操控网络的地步吧?”
劝告的人同样声音很轻,但话语里夹带一分拭目以待,“不信你试试好了嘛。”
说着,她忍不住凑近旁边的人八卦,“楚迹这人睚眦必报,这不是什么秘密吧?上一个拍了他生活照的人赔的倾家荡产,他这人其实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只是极端不喜欢自己的所有物被公之于众。”
话末,她眉毛动了动,“他的东西,他可以主动给你看,但你不能偷着看。他的女朋友,他自己官宣,跟照片流传甚广被所有人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懂吧。”
这人听了这话也有点怕了,她讪讪然的把手机合上,“神经病。”低低这么骂了一句。
事实证明,就算伊岁不说,温浠不说,总有人想要献殷勤,所以今天的事情还是传到了楚迹的耳朵中。
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前些年凭靠中彩票暴富起来的人,终究也会被打回原形,楚迹也没怎么样他,只是止了他可以往前继续发展的所有可能,原本事业蒸蒸日上,瞬间静止不动,甚至可能这辈子也就这样,没有新的发展契机,也就意味着会不断倒退,不出二十年,他们会重新变回普通人。
简单来说,这是一种温和又痛楚的制裁。
盛铭诧异,“这不符合你的性格,我以为你会生气了直接碾死他们的一切生机。”
楚迹支着额头,斜睨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法制咔,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说罢,他起身摆了摆手。
“干嘛去呢?”盛铭连忙问。
“接浠浠下课。”楚迹的声音飘得很远。
“……靠!”好半晌,盛铭才爆了个粗口,在后面喊:“你真变了!!”
最近楚迹频繁提出想要温浠搬出老城区跟他一起住,温浠跟他闹起了矛盾。
楚迹觉得他不能跟温浠计较,所以他率先服软。
伊岁和伊星洲也在。
楚迹开了门后看到他们两个,微微蹙眉,侧身把门关上,“你们两个挺闲啊。”他说着,视线投放在温浠身上。
“浠浠在给我和哥哥画画,你懂不懂我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什么叫闲。”
伊岁手还搭在伊星洲的肩膀上,为了自己舒服,她选了一个不怎么需要用力的姿势,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坐着就好,而伊星洲则需要半蹲在地上,面朝伊岁。
“浠浠是你能叫的。”楚迹不经心道,说罢冲她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查查谁害你被蛇咬。”
“……你要死啊楚迹。”伊岁翻脸了。
楚迹懒得搭理她,只是多瞟了一眼伊星洲,他正轻轻拍了拍伊岁的肩膀安抚,看起来一如从前风光霁月、一派淡然的模样。
温浠很安静,她画的是油画,画布上伊岁和伊星洲两个人的雏形渐渐展露。
楚迹一首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盯着看,“说起来,伊岁跟伊星洲,你俩长的一点也不像,怎么会是亲兄妹。”
温浠画笔一顿,轻轻看了一眼她身边的楚迹,他好似只是随口说的。
“不跟我哥像,跟你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