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笙冷着脸轻瞥了人一眼,嘴角轻勾,微微侧头,贴近楚竹煦的瞬间,手从后面拽掉自己房间里面用来装饰的轻纱,没有任何犹豫地将
轻纱缠绕上楚竹煦的颈项。
整个人从楚竹煦的怀中起身,轻纱在手掌心连着扭转了好几个回合。
楚竹煦的的生命直接被她一根轻纱掌握在手里面。
头上的珠串因为剧烈晃动而直接纠缠在发丝之间,原先整齐有序的头发有着各种各样飞舞的小毛发,配上凛冽的眼神,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英气。
鞋子轻然地踩在地毯上面,脚上面的红线铃铛在白皙的脚踝上面轻轻旋转,等手中的轻纱彻彻底底地捏稳后,梁瓷笙踱步走近楚竹煦的身边,膝盖顶上人的胸膛。
她刚开始只是想要赌一把。
从楚竹煦上次在她房间过夜以后,她心里里面一直有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那天之后,楚竹煦恢复记忆的时间已经延长,或者说上辈子的楚竹煦和这辈子的楚竹煦成为了一个完整的整体。
她上辈子一直困在深宫里面,很多事情都不得而知,换句话来说,其实她死的时候,一直都是被人蒙在鼓里面,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是蒙着一层薄雾,看不清楚,挥散不出来。
而楚竹煦不同,楚竹煦比起她,拥有更加广阔的空间,能够看到比她更多的消息和资源。
所以她想赌一把。
本来刚开始只是有这么一个单薄的想法,但是当影卫去监视楚竹煦之后,回来告诉她并没有异常,那个时候,她心里面已经起疑了。
没有异常?
那天醒来,躺在她床上,抱着她,从她房
间里面翻窗出去,如果是这一辈子的楚竹煦,怕是又要开始做些什么,来证实这不过是一场梦境。
就像他之前因为连夜的噩梦,怀疑是西谣下毒害得,不也将西谣很多东西抛掷不用了吗?
派去盯着楚竹煦的人可不止梁瓷笙一人,想要知晓这些小消息,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此她在等,等着楚竹煦什么时候按奈不住了就过来找她。
薄唇轻扯,讽刺的话语在唇齿之间逐渐往外面倾斜。
一字一句,都像是锋利的弓箭,朝着楚竹煦的胸膛戳去。
“楚竹煦,你以为你的喜欢,对我来说有用吗?不过是比路边的草还要低贱。”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够回来,那你自然也可以。”
“可我觉得你恶心。”
梁瓷笙看着面前极其淡定,甚至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的楚竹煦,心里一时之间没有底,手上面的动作极快地将轻纱在男人结实的身上面来回捆绑了好几圈。
“如果这辈子我还能够跟你走到一起,我自认为是天注定。但……如果是跟上辈子的你在一起,那不如让一杯毒酒送走我的性命好了!”
“反正上辈子你不也是这样对我的?”梁瓷笙将轻纱打了个死结,轻蔑地看了眼楚竹煦,微微凑近人的面前,“我真的好讨厌你。”
“不过……还是非常感谢你送给我的消息。”
“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要怎么解决。”梁瓷
笙轻拍了两下手,转身准备自己收拾两件干净的衣裳,赶紧去找母后要个急令,最好是能够瞒着父皇从皇宫里面混进去支援的队伍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