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不说话,站在她后面的几位大夫虚地擦了几下额头上面的汗。
女大夫不说,那肯定是公主的意思。
可是……
可是公主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这刘小姐怕别是真的有问题吧!
大夫一个接一个地为刘敏云诊脉。
刘敏云迷迷糊糊地晕着,就算想要反抗,不远处站着的原晴挥挥手就能够将她给按压回去,整个过程跟砍鸡仔一样,毫无威胁力。
梁瓷笙站累了,宝月很快便反应过来,从不远处给她搬了个凳子过来,用自己的随身手绢擦拭干净凳子的表面,面上还泛着红,估计是先前刘敏云婢女带人不小心打的。
梁瓷笙随眼看去,心里面又窝了火。
她的人,自己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有打过,更何况荷香和宝月最后还是因她而死。
她肯定是不会放过动手的人。
大夫们还在给刘敏云做诊脉,整个过程复杂又嘈杂,大夫们时不时就对视摇头,又或是上前复诊,看上去就像是刘敏云得了什么绝难杂症,没有一个人敢确定。
楚竹煦站在旁边看完了一场大戏,手轻轻背在身后,眸光流转。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梁瓷笙的认识其实并没有多长时间,甚至在印象里,他觉得梁瓷笙就是典型的“被宠坏”的小公主。
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平时受着梁瓷笙的气,楚竹煦都很少往心里去,大多都是当场记到自己的小本子上面,事后报仇。
可不远处坐在
凳子上面跟宝月低声说笑的梁瓷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跟他刚开始认识的,在记忆里面的小公主完全不一样。
“真是奇怪。”
楚竹煦感觉眼前就像是被人挂上了一层薄纱轻雾,分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到底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
连带着有胸膛发出强有力跳动声的地方,之前突兀的阵痛也让楚竹煦各种疑惑不断。
银面看着不远处配合默契的主仆,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瞥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主子,清嗓低声道:“主子,咱们还要帮忙出头吗?”
“还出什么?”楚竹煦敛眸扫了他一眼,就远处梁瓷笙那做法,摆明了就已经将这场戏牢牢地拿捏在自己的手里面了。
还有什么好帮的必要?
“那我们现在是?”
“直接站在旁边看就好了。”楚竹煦单手背在身后,显然他准备做的事情就跟他说的一样,并没有打算往前帮梁瓷笙一把。
大夫们成群站着,中间的女大夫没有说话,其他人则是擦着额角密集的汗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梁瓷笙慢慢悠悠地接过宝月给自己端过来的温茶,轻呡一口,擦干净嘴角笑道:“看样子各位大夫们应该都是已经诊断好了。只是结果如何……”
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几个大夫里面来回指指点点好几下,指尖最后落下的方向直接绕过了梁瓷笙自己从宫里面带过来的女大夫,而是落在一个不知道穿着不知道是谁
家家服的男大夫。
“那就你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