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說了些什麼話,塗蘿眉眼一彎,笑了起來。
那笑容,是她在祁渡身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
祁月回過神的時候,就只看到祁渡周身驟然冷沉的氣場。
日光灼熱,他周圍卻像冰冷寒窯,陰暗晦澀,整個人都處在黯淡的陰影之中。
即便他很快掩飾好,但祁月還是看清楚了他眸中稍縱即逝的破碎與痛楚。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遠處的那些個人,心頭說不出的痛苦。
她突然就想,若他真的那麼愛她,那便成全他們吧……
……
塗蘿只跟他們走了一段路,便找了個藉口先行回去,留他們兩個在原地。
月弦凝知道塗蘿的心思。
她想成全她和林塵鏡。
可她看著林塵鏡緊緊跟隨著塗蘿的視線,心裏面自嘲地笑了一聲,對他道:「師兄,我還有些任務在身,便先走了。」
林塵鏡點了點頭,跟她告別。
他對她,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別的感情。
月弦凝的神情有些頹喪,獨自離開。
驀然,身旁出現一道月牙色的影子。
祁月出現在他面前,「阿弦,你是不是很難過?」
……
塗蘿興致缺缺地回到屋子裡,給自己倒了杯茶。
喝了之後,就看著面前一處空茫的地方,沒再動作。
片刻後,她揉了揉手腕。
聽到外面有人進來的聲音,沒有抬頭。
而後,身後貼上一個溫熱的懷抱。
祁渡從背後抱著她,薄唇貼在她的耳邊,「玩得開心嗎?」
塗蘿皺了一下眉頭,「你跟蹤我?」
「只是偶然碰到。」
祁渡抓著她的手,垂落在身側,「……林塵鏡似乎還沒有死心,你覺得我要不要做點什麼?」
塗蘿冷了臉色,「你敢!」
祁渡輕輕笑了一聲。
那笑十分溫柔,他將她轉過來,觸碰著她的臉頰,「我有什麼不敢的?」
塗蘿咬著牙,「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跟他走得那麼近……」
祁渡不想看她跟自己這般劍拔弩張,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那一塊。
雖然已經結痂,但還能看出昨天晚上被捅了好幾下的痕跡。
他對她道:「想怎麼捅就怎麼捅,想捅幾刀就捅幾刀,好不好?別再跟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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