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甘情愿,没有别的解释。”
“你可不要表现得太混蛋了,不如在一起试试。”
在一起试试。
谢楚星从未想过,但经沈明晚一提醒,便跃跃欲试了。
可他也真的怕于热拒绝他。
可能是常年写歌的缘故,谢楚星一旦想到什么就特别有画面感,如果他表白,好的坏的各种可能的情节纷至沓来,搞得他脑容量都有点堵塞。
“想什么呢?”于热停了下来。
谢楚星:“……啊?”
“切分音踩的什么啊?”
“踩的什么啊……”谢楚星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于热,“你别光嘴上说,来给我示范一下。”
于热拿着自己的鼓棒坐了下来。
“等下。”谢楚星也礼尚往来地帮他把鞋脱了。
于热:“我的鞋不用脱。”
“我说用就用,”谢楚星抗议,“别想占我便宜。”
于热:“……”
谢楚星坐在对面的楼梯台阶上,点了一根烟,透过烟雾看于热。
于热跟他对了一下眼神:“我开始了!”
鼓棒在指间飞快转动,随着几声脚踏的低音鼓,手臂有律动地舞动起来。
私下里打鼓,于热的状态是收着的,可即便这样,也足够谢楚星看得痴了。
节奏感、协调性都太好了,可以打出可种花样,节奏却稳稳地掌控在手中,丝毫不乱。
在谢楚星面前,于热是放松的,停下来,手指又灵活地转起了鼓棒。
“有没有人说过,”谢楚星问,“你打鼓特别帅?”
于热:“不打鼓,也很少有人觉得我不帅。”
“还真是自恋,”谢楚星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抽根烟。”
于热收起鼓棒坐了过去,他身上没有烟,正想问谢楚星要,谢楚星把叼在嘴里的烟拿下来,直接杵进了他嘴里:“最后一根了,凑合抽吧。”
于热自然不会嫌弃,抽了两口又还给他。
来来回回抽了一会儿,于热叹了口气:“搞这么大阵仗,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遇到我之前的事,你不说,我不问。”谢楚星说,“但你手是怎么受的伤,总能说吧?不然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被faro用啤酒瓶砸的,”于热解释道,“没有不把你当……朋友,我只是不想让你跟他有接触,他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谢楚星对这个说法不是很满意,朝他吐了口烟,说:“保护我啊?我可什么都不怕。”
“我怕。”于热说。
谢楚星:“怕什么?”
“怕他针对你,”于热说,“他觉得是我害死了他弟弟,觉得我跟你接近,是一种背叛。”
“你们原来的吉他手,叶子微?”谢楚星说,“我听郑小北说过一些。”
“嗯。”于热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