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出门就直接划过小船就是,社交活动直接减少十分之七。
康熙这个人疑心重就算了,还控制欲强,于穗岁装疯卖傻这么久,康熙对她的防备也没有减少多少。
上午生的事,中午就知道了。
“太子妃贤良,宗室里一片赞誉。”康熙说道,太子妃是个好的,特意为太子挑选的,只是太子私心太盛,对太子妃平平。
于穗岁点点头,康熙喜欢太子妃,这毕竟是他自己亲自选的,选的最符合他心中太子妃这个角色的最佳人选。照着的是未来的皇后选的人,贤良淑德这些东西,那都是要具备的。
只可惜,太子最后没有成为皇帝,太子妃到死也只是太子妃。
“你让南府的班子又拍了大闹天宫?”康熙先喝了一口清茶,漱漱口,才慢悠悠地拿起筷子来。
于穗岁嗯了一声,她们日后的四大名着之一,在这个时候,是禁书,因为这个里面太多的隐喻。
“皇上,就我跟太后两人看,又不会有其他人,你就大人大量的,当不知道。”于穗岁其实看那些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戏也行,就是看多了腻歪。
什么跟将军私奔的婢女、什么跟俊俏和尚偷情的公主这样的戏也行,但是这样戏写得少啊,拍得几乎都没有。
于穗岁这个还是自己大海捞针,给捞起来的。
南府戏班子,也是迫于于穗岁跟太后的双重压力,才排了几个人的小场,只演给她们两个人看。
没到处声张。
康熙本来对这个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于穗岁又让人重新排了,这才提及这个事。
“规矩就是规矩,禁书就是禁书。”康熙这话说的义正言辞,看着于穗岁的眼神也带着凌厉。
于穗岁抬眸,秋水一般的眸子照着康熙的身影,“皇上,这就是一本书,能有什么用?看个猴子打架,能看出什么来。无聊的时候的消遣罢了,能有什么事。这也禁那也禁的,不是说满汉不通婚,这京城里满汉通婚的一大堆,阳奉阴违的人比比皆是,我就看个戏,能影响什么?”
禁书,这个时代的禁书太多了。不过是文化意识上想要抹杀不同的思想。
封建的清朝,文字狱是最盛行不过的屠杀不同思想的人的手段。
“皇上,你实在觉得不好,你跟着一起看不就是。你别说你没有看过这个故事。”于穗岁打包票,康熙绝对是看过这些书。
禁书,只是禁平民百姓,但凡有点社会地位的,都不会在意这个。
“你看这些还有理了?朕都还没有说你带坏太后她老人家。”康熙对这个故事,确实没有什么反感的,里面的那些隐喻,对于康熙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
朝堂上的波云诡谲,虎饱鸱咽、蝇营鼠窥,数不胜数,他是早已经习惯了。看这样的事,不过是再平常不过了。
于穗岁瞥一眼康熙,见他并未有动怒,便知道他就是嘴上说两句,立刻上竿爬,“皇上,就个戏,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大人大量的,睁一只眼闭一眼。好叫我有个玩乐的地方。”还得等两年,康熙现在还耳清目明。
康熙提及这个事,那自然是有人私下里告状了,这告状的人,于穗岁是没有想过的,是那四福晋的丈夫,四贝勒。
也就是那后来的雍正。
于穗岁:“皇上,那个小人向你告状了?”之前康熙自己都看了,也没有事,她这个事,是前几天来畅春园之前,跟南府班子的人说的。
现在翻出来,那个人看她不顺眼,想要搞她。
康熙夹菜的手顿了顿,她就这样直接在他面前骂起了人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康熙肯定是不会讲人告诉她的,只叮嘱于穗岁以后要低调一些。
于穗岁吃了饭,美食没能安慰她被人告状的心,旁敲侧击的问梁九功也没有得到答案。
康熙倒是等于穗岁气呼呼的回去后,叫来梁九功,“她问你了?”
梁九功弯着腰,回道:“万岁爷料事如神,石嫔娘娘确实找奴才打探消息了。”可惜石嫔娘娘说的那一圈好话了,他是一个字也不能透露的。
康熙眼眸里多了一分笑意,道行还没有修行到家的小狐狸,早早下了山。
于穗岁回到蕊珠院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去打听告状的人,这明的暗的都安排了人。
青霜赤雾更是气得火冒三丈的,娘娘自己一个人偏安一隅,哪里想到,还是有那些个小人作祟,要在皇上面前给娘娘上眼药的。
赤雾瘸着脚,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吩咐小太监务必去打探清楚。
这样的事,有一就有二,必须在第一回的时候,狠狠地制服,不然以后都当她们娘娘是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一把。
康熙这人怪有意思的,也没有给四贝勒收尾,这消息打探到最后,于穗岁知道人的时候,那是有点意外的。
她跟四贝勒,现在是无冤无仇的,他跑去康熙面前告她的状,咋想的啊?
难不成是因为被自己后院给闹糊涂了?
于是,于穗岁难得有一天,在康熙见儿子们的时候留了下来。
平常这个时候,于穗岁都是避嫌,自己离开了,不见康熙的儿子们的,为的就是害怕康熙多想。
毕竟跟年轻有力的儿子们比,他的年纪已经是半截进黄土了。
若不是权势给他镀了一层金身,想来若是要好生活的人,大多数会选年轻后起之秀。
反正皇帝的嫔妃,跟亲王的妾室,实际生活上,相差不会太大。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会一个跪着一个站着。
只是那个时候,一般的侧福晋都进不去皇宫,更不要说是妾室了。
“皇上,我听说四贝勒喜欢神道之学,不知道他这冲举之术修炼得怎么样了?”康熙不信神佛,不然他也不会将雨花阁这个佛堂给她住了。
康熙一听于穗岁这话,就知道她这是要来报仇了。
她是个小心眼的,睚眦必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