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强撑着,鲜血从嘴边流出,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继续挑衅:“你急了?”
池砚舟冷声:“早知道当初我就该用点手段让她早点看清你。”
真是后悔!
沈迁越像疯了一样仰头大笑两声,垂下脑袋时,笑容顷刻消失:“你果然早就认识她,你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好人。”池砚舟压着眉眼,“尤其是对付你这种人,更无需做个好人。”
“我这种人?我什么样的人?”沈迁越嗤笑,“看起来你的家庭应该挺不错的,想来不知道姜织眠和我的吧,不过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和姜织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好了。”
池砚舟反讽:“你觉得眠眠和你一样堕落?和你一样,这么没有底线?”
沈迁越眼神暗沉:“你什么意思?”
池砚舟慢条斯理地松开他的衣领,从兜里拿出纸巾,慢悠悠地,一根一根地擦拭着手指。
沈迁越的脸色黑如墨汁。
池砚舟没理会他的内心戏,将擦的纸巾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掀起眼皮看他:“你小时候的事,我没兴趣。但是,现在的你和她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往后退一步,防止沈迁越一身的烟味和酒味沾染到他身上:“她努力、上进、勇敢、为人真诚、善良、保持赤子之心、会对自己的想法和行为负责;而你呢?胆小怯懦、滥情、颓废、对别人的真心视若无睹,这样的你,怎么配得上她!”
“那你呢?”似是被戳中心事,沈迁越怒吼,“我配不上,你配得上吗?”
“你在这里当什么好人?”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们的感情指手画脚。”
“我是不是好人。”池砚舟理了理袖子,与沈迁越的暴怒相比,他温和的不行,语气真挚,“但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我不会让她伤心,不会让她输。”
他一字一句道:“只要她选择我。”
只要她选择他,她就是他的一切。
就算没选择,也同样是。
她在他这里,永远是选,永远是例外,永远是偏爱。
“说的好听,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变心?会不会让她失望?”
沈迁越轻嗤,“话不要说的太满,毕竟未来的事情很难说准。”
池砚舟淡淡睨他眼:“我不是你。”
所以,他不会像沈迁越那样,让姜织眠那样伤心,他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偏爱,只给她。
沈迁越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渍,眼神了狠,手上的早餐早已丢在地上,他没去理会。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想,只想着必须要好好挫一挫池砚舟的锐气。
这几天饮食不规律,再加上时常喝酒,导致他的低血糖犯了,要不然刚刚怎么会让他打到他!
沈迁越下定主意,趁池砚舟没注意间,猛地冲上去,攥紧拳头朝他脸上去砸。
池砚舟自然注意到了,只是——
余光中看到一个身影。
他眼神晦涩不明,身体往后躲了躲,避免打到自己脸上,但成功打在了肩上,让他“弱不禁风”地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