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香港的黑道圈中知道的人不少,经常有人会用此打击才沈义,可是沈义却想完全没听到一样,只会越尽心的为贵添做事。
时日渐久,终于成为尖沙咀支派的第二把手,有钱有势,然而身边却一直没有一个女人。
渐渐的当年的事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依沈义彼时的地位,若是真的还想要那个女人大可以直接抢过来,然而他却是不声不响,所有人都以为他忘了。
直到1987年,新义安内战生之后的数月。
香港的电影圈从来不乏年轻貌美的新人。那个女人几年后渐渐没落,沦落为三流过气明星,很少再能接到像样的剧本。
某一日在酒吧买醉,被正好聚在酒吧寻欢的新义安十三个中层“四二六即红棍”灌醉,拖到酒吧后面的暗巷中轮奸致死。
第二日上了香港大公报的版。当时引起了巨大轰动。香港的警察为时一个星期都破不了案,只因为案中牵扯的数人都是新义安的中流砥柱,根本动不得。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沈义,沈义用了一周的时间查清了所有事情,而后冷静的给十三人递名帖,邀请在中环的聚贤楼吃饭。
白纸扇的名望让众人不疑有他,都来了。而那一晚,也成为一个血色之夜。
许久之后道上的人还会说起,明明依照沈义的谋略和他手底下的那一帮人,想要这些人死根本就不要自己亲自动手,只需要暗暗谋划招呼一声,自然可以慢慢杀死这些人。
然而他却选择了那般的激烈,拖着本就虚弱的身体亲自动手为早就已经背叛自己的爱人报仇。最后身死。
这样一个男人,到底该说他说是至情至性还是愚不可及
无论是怎样性格的女人,潜意识中都会想要有个男人深爱自己逾越性命,一生一世一双人,至死不渝的感情总是弥足珍贵的。
景平在大学时曾经有过一次恋爱,对方是一个俊朗优秀的男生,景平自然是喜欢他的,然而她当时木讷又腼腆,很多时候根本不知怎样放开自己。
所以大二下学期时男朋友劈腿了,对象还是同宿舍关系不错的女生。
撞破他们奸。情的那一刻景平不是特别难过,只是觉得心里像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那个时候她想起了沈义,想起了教科书旁男人那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沈义清俊平和,眉眼淡漠,眉间的一刻朱砂痣却如火焰一般热烈恣意。
都说二十一世纪是个食社会,快餐式的爱情楼见不鲜,那么沈义呢向他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只动一次情,是否只能在老旧的不可触及的时光中才会出现。
景平揉了揉脸颊,唇畔自然的弯出一抹微笑,她做梦都没有想过有生之年可以见到沈义。看来穿越也不是一件坏事呢。老天,香港果然是生产奇迹的地方,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眼见到他
激动中的景平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聂政越来越黯的眼神,飞快的转头看向聂政讨好的笑道“聂爷,我们把他带回去吧”
聂政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景平一眼,就没有出声。
景平一愣,而后恍然,自己果真是没有半丝身为别人手下的自觉,一定是刚才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惹恼了他吧毕竟对于任何一个龙头大哥级的男人来说,被属下命令都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慢慢的挺直身子,景平退回聂政的身边,仰着下巴紧紧的看着聂政中,秋水眸中俱是满满的自信。
“聂爷,今日你若把他带回去,将来你必然十倍百倍庆幸自己此刻所作的决定。”
“哦那就听苏小姐一言,让我们拭目以待。”
聂政声音沉沉,不怒自威。
那黑衣大汉自然是懂了他的意思,手掌劈下只一个手刀就让灰衣的男人软到在地。
大汉把年轻男人搬上车,而景平则自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聂政开着车,一时间车里的气氛很微妙。
景平一直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冷不防会回头再看后座的年轻男人一眼。
“苏小姐看来似乎对此人很有兴趣”
聂政的声音有些冷淡,听不出情绪。
景平不以为然的扭头冲他微笑道“聂爷,只要你能收服了此人,将来你一定会非常感激我的。”
听着女人又说出这般略显自傲的言词,聂政一时间心情很微妙。
感激么在香港还没有能让他聂政值得感激的人。然而身侧的女人却说的那般自信满满,到好似已经看见了数年后的光景一般。
景平不理他所想,她此刻一颗心早已经沉浸在见到真实的活的沈义兴奋中。
是的,就是活的沈义。只因在现代,沈义这个人早已经死去多年了。
沈义是8o年代新义安最大堂口尖沙咀的话事人鬼添的手下。一般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为先生。意即是军师,四一五,本身又叫白纸扇,主要统筹三合会有关文职及策划工作。
如果你以为这是个会做文职有点心眼的男人那你就错了。鬼添后来之所以能成为新义安中除了聂政最大的支派,并且最后才被聂政吞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鬼添手下有“白纸扇”沈义,传闻中沈义总爱穿一身白衣,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