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学会说话时,说过的第一个词是爸爸,当时kas满心欢喜,拿着相机,逗着婴儿时虞,想让她再叫一声。
kas知道时英对于子女的挑剔,所以经常在时虞面前提点一些小事,怕这些小事会惹得时英不高兴。
时虞撑着手,歪着脑袋去看kas,他老了很多,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弯了下去,新长出来的胡茬还没刮,青青的一层在下巴上,见到时虞沉默的眼神,kas朝她笑了笑,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都忘了,你已经长大了,有了另一个人保护。”
这句话成功让时虞红了眼眶,她假装眼睛有东西,轻轻的揉了几下,又跑到爸爸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我也要一杯咖啡。”
“你咖啡不耐受,喝多了会睡不着,你跟陈加喝一杯吧。”
时虞不愿意,撒着娇让kas帮她做一杯超级无敌好喝的咖啡。
kas拗不过她,往咖啡里加了好多牛奶,还放了两颗方糖,这才递给时虞,时虞满足的抿了一口,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中午吃完饭后,三人坐在沙发上,可能是传统项目,kas拿出了时虞小时候的相册,一个一个细数着时虞的童年糗事,时虞捂着脸,坐在陈加身边,手不断的抠着,仿佛只要这样就不会太尴尬。
“这是时虞五岁的时候,那时她刚刚去幼儿园,进门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不会哭,结果一转头,幼儿园的门一关,她趴在上面哭的哽咽,哭着说要回家。”
l“还有这个,时虞十三岁的时候,刚刚上初中,因为长得好看,被班主任选去跳舞。天天练到晚上六点才回家,我有一次路过了去接她,结果看见她跟舞伴聊得开心。那时候我就想着要是有一天真的有猪来拱我们家的白菜,我肯定要使出许多手段的。”
kas回忆着,完全没注意到最后一句让时虞无语的愣了一下,什么叫猪拱白菜,她又不是白菜,陈加也不是猪。
“后来时虞总是不高兴,后来我又想,如果有一天时虞能找到一个让她开心的人就可以了。”kas摸着相册的一角。
有形的记忆总是神奇的,它能通过图片,让你回到以前的场景,如果记忆深刻的话,还能感受到当时的风吹,花香。
时虞又想哭了,嘟着嘴,低头去玩陈加的手指。
kas回过神来,“时虞,楼上书房还有另一本相册,你去找找看,就在桌子上。”
时虞也想把眼泪憋回去,转身走向了二楼。
等到时虞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的时候,kas合上手上的相册,看着陈加的眼睛:“时虞是一个很执拗的小孩,想要的一定要得到,这个性格也跟她的母亲有关。说起她母亲,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如果某一天她对你说了些什么,不要害怕,也不要松开时虞的手,因为我真的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快乐。”
kas知道时英是什么样的人,也怕她的手段会拆散两个有情人,过了那么多年,他突然间觉得累了,在看见时虞和陈加相处模式时,更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感。
这种眼中有爱的眼神,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
“爸爸,你说的相册在哪里啊?我怎么没找到你上来找找看!”时虞从栏杆处探头出去。
kas朝时虞招招手,“找不到就算了,先下来吧,我也累了,你带陈加逛逛家里,逛逛你的房间,在妈妈回来之前。”
时虞闻言看向家里的时钟,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如果不出意外,她妈晚上七点半就会到家,到时候遇见又是一大堆麻烦。
kas去休息以后,陈加拿着她的一张照片,举起来,“我能把它拿回家吗?”
时虞正收拾着相册里的东西,扭头看向她:“什么东西?”
陈加手上的照片是时虞十五岁时在毕业晚会上拉小提琴的独照,当时时虞扎着辫子,露出额头,还有精致的眉眼,小提琴和脖子齐平,闭上眼睛,忘情的演奏者。
灯光洒在礼服上,她站在台上,连指尖也发着光。
还没等时虞回答,陈加边把照片夹在了外套里面的内袋,刚刚的提问像是通知一般。
时虞的房间像是每个女孩梦中的公主屋一样,有一个阳台,一开门就能看见外面的花坛,开的正鲜艳。即使时虞不在家,床品还是两天一换,所以时虞肆无忌惮的把自己抛在柔软的大床上。
陈加坐在床边,抚摸着被子,眼神刚刚触及到时虞,就被时虞一把扑倒,时虞揽着她的脖子,在她的鼻尖了蹭了蹭,诱惑的问:“要不要在这里亲我。”
话音刚落,她便偏头吻了上去,时虞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脑勺就被扣住,炙热的吻让时虞很快就沦陷了。
两人在房间里玩了一阵,时虞一看手表已经四点半了,慌忙起身,拖着陈加来到一楼。
kas正拿着铁锹,打算去花棚看看,见到双颊酡红的时虞,不爽的看看身后的陈加。
“爸爸,我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了。”时虞伸手抱了抱kas。
kas拿着农具,“正好,我一个人在家还能研究研究我喜欢的。”
kas是一个花卉爱好者,所以经常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庄园,但他却觉得很有趣。
等时虞走后,kas的眼眶渐红,低声说:“真好。”
通往市区的路没有堵车,很快就到了陈加的住所。不过陈加没停车,而是来到附近的超市,走了进去,跟超市老板说了几句话,对方和蔼的拿出几个盒子的东西递给陈加。
“你跟老板说了什么?”时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