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交待什麼?」岑一清看他一眼。
岑遠眯了眯眼眸,商量道:「哥你要是談戀愛不想被家裡知道,我也可以給你打掩護。」
他說著還挑了挑眉,特別有把握的樣子。
說起這事,岑一清就想起來自己曾經被他弟傳謠談戀愛。
「就你這個大嘴巴,還能給我打掩護?」
岑一清可不相信。
「不信我。」岑遠不跟岑一清掰扯了,又問他吃飯了沒。
「吃過了。」
「噢,那沒事了。」
岑遠看著他岑一清手裡解下的這條圍巾,霧霾藍差不多,莫名有點眼熟,印象里他哥好像沒這個顏色的,買的麼。
不過圍巾款式很基礎,估計在別的同學那見過也正常。
岑遠也沒細想,給自己拿酸奶。
岑一清先回房間了,把藍色圍巾掛在了他的衣架上。
除夕和年,群里都是年祝福,互相發紅包。
岑一清也收到了來自沈朝的年快樂。
他回復同樂同樂。
聽沈朝說過完年他就回雲市了,走得匆忙。
開學見,岑一清說。
年過後,岑一清還記得當時美術室寫的年後上課時間。
他想再去看一眼現在美術班的情況,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邵老師。
岑一清挑了個時間過去看,結果發現邵老師還在,現在不止她一個老師,是兩位老師一起的。
不過沒有小助手。
邵老師也認出他來,兩人在美術室寒暄一陣。邵老師向他了解了好些情況,知道他現在過得還不錯,很是欣慰。
但她還有事情要忙,岑一清就沒有過多打擾。
只是待了一陣,便打算離開了。
岑一清從美術室出來,在外面站了會兒,不禁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包括他第一次跟著邵老師學畫,到他高中成為美術生,再到大學假期在這裡幫忙,又想到不久前和沈朝一起回到這裡。
岑一清覺得時光荏苒。
他側了側身,看向裡面。
那位來的陳老師也坐在了曾經自己最常坐的位置處,在看學生們的畫。
那個位置他很熟悉,而他此刻腳下站著的這個地方,正好可以看清陳老師。
岑一清靜靜地看了會兒。
腦海里隨即而來的一些信息,讓他不自覺怔了怔,心突突地跳著。
記憶深處忽然想起來。
這裡,是十多歲的沈朝,最常站的位置。
以前岑一清要給邵老師幫忙,每次只是匆忙一瞥,並沒有在意,以為他是喜歡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