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會兒小狗奄奄一息的,看起來特別脆弱,但岑一清想到它會變得健康,又感到很欣慰,只希望它快點恢復到活蹦亂跳的時候。
小狗住院期間岑遠跟著他哥來看過,他純粹是好奇長什麼樣,想逗一下。
見到小狗第一面,岑遠就十分自來熟地稱呼它為「灰灰」,樂此不疲地跟它說話。
小狗勉強打起精神應付著。
「你為什麼要給它起名?」岑一清不理解。
「你不覺得它很適合灰灰嗎,多可愛啊,像動畫片裡的小灰灰那麼可愛,你看它耳朵也是灰的,」岑遠解釋道,轉過頭來問,「哥你沒給它取名字啊,那你平時怎麼叫它的?」
岑一清坦然承認道:「。。。就,小狗啊。」
哪裡需要什麼稱呼啊。
給小狗取名是要對它負責的。
岑一清還不確定自己要不要養下它。
他自己平時作息不算規律,有時候畫畫能好幾天不出門,但有了小狗就得抽時間遛它,還要為它準備吃的陪它玩。
還是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領養下來,就算不送到保護所也行。
但岑遠也很喜歡這隻小狗,一直嚷嚷著讓它快好起來以後出門玩,也不知道它是怎麼跟小狗對上話的,小狗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岑一清,眼睛水潤潤的。
「哥,說起來,就是咱們在滑雪場拍的那個照片,你跟沈朝站在一塊兒也太合適了吧。」
岑一清心頭一跳:「什麼意思?」
「就是你倆都很帥的意思唄。」
岑遠全然沒有注意到照片裡的細節,這讓岑一清也意識到自己或許有些大題小做了,正常人都不會往其他方面去想吧,只是畫面上的一個巧合。
「我才知道沈朝在咖啡館兼職啊,」岑遠是今天去畫室找岑一清路過才發現的,裡面那人瞧著實在眼熟,他還跟沈朝打了個招呼,岑遠不理解道,「他家不是很有錢嗎,幹嘛去兼職。」
這問題岑一清也想問。
「早知道我也去了,要是在你畫室邊上打工,多方便啊,摸魚的時候就來找你。」
「算了吧,你這麼幹早晚被開除。」
岑一清最近很少去林老闆的咖啡店了,也沒怎麼碰上過沈朝。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總覺得少見面比較好。
他實在是承受不住沈朝一些莫名的舉動,就像那天摸頭,現在想起來還是不禁臉熱,那一刻沈朝很像一隻想要寵愛的小狗。
是和宋時雨、周星川不一樣的那種。
而真正的小狗的確此刻也在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灰灰,下次我帶宋纖一起來看你。」岑遠笑著跟小狗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