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寻小口喝汤,犹豫道:“他今年。。。也二十七了吧?”
比她都大三岁。
贺饶冰冷的眸划过抹笑,浅而无痕。
-
富家少爷的聚会定在一艘富丽堂皇的游轮上,船身以璀璨的淡金色为主调,光影折射,仿佛移动的水上宫殿。
海面波光粼粼,周非墨余光看向同样珠光宝气的贺衿玉,示意身边女伴,“过去陪二少解闷。”
“滚。”
贺衿玉面无表情,把女伴吓一跳,眼眶顿时泛红。
周非墨却习以为常,这位虽然表面瞧着和善,实际肚子里装着一堆墨汁,黢黑。
摆摆手让女伴下去,他凑近贺衿玉,状似调侃道:“到底谁惹我们二少不高兴了?”
贺衿玉盘着新买的串,珠子生涩,碰撞间发出的声音不如之前那串润,听起来有些刺耳朵。
心里对贺饶的厌烦程度直线飙升。
连带着对褚寻也多了几分埋怨。
但他记得场合,没多解释,把佛手串套进腕骨,随口问:“谢三呢?”
“那呢,”周非墨指着单人沙发里喝酒的男人,小声嘀咕:“从早上起就这个状态,心不在焉的,咋了?”
贺衿玉眼神斜过去,男人独坐在最明亮的灯光处,周围却格外安静,萦绕着淡淡的疏离感,无人敢接近。
“嘁,”他嫌弃撇嘴:“让人家滚的是他,现在喝闷酒的也是他,装给谁看?”
周非墨:“。”
这话没法接。
而且他没觉得谢衍在喝闷酒。
更像生气多一点。
他思索两秒,拎着酒瓶走过去,摆开两个杯子,分别倒满,拿起一杯朝谢衍递去,“人都走了你还惦记啥?”
谢衍盯着杯里摇晃的酒水,接过,没喝,嗓音低而沉:“我没想到她会签。”
他知道自己给褚寻的东西太少。
以为褚寻会明白他的意思,主动解释,或者服软。
哪怕像昨晚那样落几滴泪水,让他觉得她无辜,他也会收回那句话。
散什么散。
拉扯六年,想散干净,根本不可能。
周非墨也不知道怎么劝。
想到齐连枝,他拍拍谢衍肩膀,“既然她想走就让她走吧,你还有连枝呢,把注意力放回连枝身上,别为不相干的人动气。”
过来听到这句的贺衿玉散漫挑眉。
他啧啧两声:“为情所困,谢三,你堕落了。”
谢衍眉目氤氲几分戾气,周非墨暗道不好,赶紧扯住贺衿玉让他别乱讲。
贺衿玉直接甩开他,“别拉拉扯扯,臭死了。”
周非墨都忍不住想揍他。
嘴真欠。
谢衍却并未动怒,掀起眼帘,漆黑如墨的眸对上贺衿玉充满嘲弄的眼睛,他漫不经心地颔首。
起身,把酒杯倾斜。
酒水霎时飞溅,打湿两人裤脚。
贺衿玉脸瞬间黑得阴沉,反手就揪住谢衍衣领。
奈何两人身高相差无几,在他动手的刹那,谢衍就扣住他腕骨。
“怎么?”贺衿玉似笑非笑:“你想在这打我?”
谢衍神情淡漠,“整天打扮跟个十几岁小男生似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也来讨论大人的事?”
贺衿玉唇角勾着,笑意不达眼底,猛地用力把他压向沙发,讥讽道:“果然小三养出来的私生子,骂脏的话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