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额头,有点烫。
手机忽然震动,打断她的思路。
滑动接通,点击外放。
“小寻,你在家吗?”
秦言言嗓门一向亮堂,很容易辨别。
褚寻拿着手机来到客厅,翻箱倒柜找药,嗓子有种滞涩的哑:“在,怎么了?”
“刚好路过蛋糕店,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巧克力慕斯,准备去找你,”秦言言说:“听你声音不太对,感冒了?”
从柜子里找到感冒药,褚寻拆开包装,扔了两片进嘴里,干咽,药片划过喉咙,像拿刀在割肉。
她倒杯冷水润喉,轻咳两声:“嗯,你到公寓给我电话,我下去接你。”
“行。家里还有药吗?我再去买点。”
“有的。”
“那你等我十分钟,很快到。”
挂断电话,褚寻直接仰躺在沙发上,随便抽出条毛毯盖肚子,放空脑袋盯着天花板,眼前却浮现谢衍冷言冷语的一幕幕。
她忽然想笑。
六年啊。
整整一千八百个日夜。
换来的,只有他漠然一句“认清身份”。
嘴角弯起的细微弧度氲满苦涩,她自嘲地笑出声,侧身抱住双腿,膝盖轻轻压着肚子。
等等。
她还怀着孕!
孕妇是不是不能随便吃药?
褚寻惊的掀开毛毯,找到掉落地面的手机,给医生发信息。
几分钟后,医生回复:【你吃药了?其实最好别吃,有些药物会影响胎儿发育。。。。。。。】
没看完,她已经冲进厕所,开始抠喉。
“呕!”
刚喝进去的水混合两颗白色药片被吐出。
褚寻额头渗出冷汗,脱力倒地。
不是决定不要它了。
那她还担心什么。
她抱着膝盖,愣愣坐着,闭了闭眼睛,一行温热液体从眼角滑落。
吐的太专心,以至于褚寻没听到手机铃声。
门卫处,秦言言打了两遍电话都无人接听,对上保安怀疑的眼神,她气得直跺脚。
搞什么啊,怎么还不接电话。
滴滴——
正当她再次焦急地拨打褚寻号码时,轿车鸣笛声响起,吓她一跳。
保安见到车牌号,当即换上谄媚笑容,恭恭敬敬开门,“谢小姐今天又这么晚啊。”
秦言言见状嫌恶撇嘴,刚才他可不这态度,那眼睛,几乎长头顶。
落差太大,她没好气地抱怨:“褚寻!再不接我就把你蛋糕全吃了。”
轿车从身旁经过。
又忽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