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午全身像被针刺了一般,尤其是后脑勺,她向后摔出数米,血气翻涌忍不住吐出了几口血。
腰间的铃铛脱落掉下,清脆的落地声响起。
这人不要她命,是要毁了她。
姜溪午眼神也冷了下来,她抹着嘴角捡起地上的铃铛。
狼崽子都是睚眦必报的。
她捡起铃铛,意外发现铃铛居然完好无损,这是她的本命法宝,随着她成长而成长,就她现在的修为铃铛替她挡下这种程度的攻击哪怕是神石壳炼的也该有点损伤,但铃铛只是用尽了储存的灵力,里面的核心都未曾损伤一点,只要打开了结界铃铛就会再吸收天地间的灵力储存起来。
不应该啊,对方的法宝都碎了。
雾失楼捏了捏手里的小木人,手里停下了输送灵力,还是太稚嫩,灵力运用不纯熟,修为长得快却不会用,不过很聪明,短短几招就领悟了一些,快要真正入金丹这个门了。
他捏着小木人的手,还是危险,没经验以及轻敌。
这个结界很厉害,将他都挡在了外面,想要限制住潘大长老不难,但是姜溪午没这样做,要不是对方之前送了他一个和本体互通的小木人,刚刚那一下他一时也没什么办法。
结界内潘大长老几乎是和姜溪午同时吐出一口血,他震惊望着姜溪午,对方居然没事,金丹照常运转,甚至还将他的本命法宝震碎了。刚刚还有一股很强烈的灵力顺着他的本命法宝反噬了回来,他的心脉收到了重创。
银桑族的宝贝都在姜溪午身上了吧。
他现在重伤,在这个空间内恢复不了灵力,这个样子如果案板上的鱼肉,大长老绝望闭眼。
输了。
姜溪午也没那么轻松,铃铛里的灵力用尽了她也没办法恢复灵力,两人现在只能肉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己手被谁捏了,麻麻的。
也可能是她被打麻了。
她没限制潘大长老的行动。
姜溪午冷着眸子,手腕用力拿起刀:“再来。”
潘大长老凭借修为在凤凰城横着走了半辈子,这会儿没了灵力连个最简单的术诀都捏不出来,百宝囊也打不开,只能拖着残败的身躯空手和姜溪午打。
这次节节败退的人就不是姜溪午了。
潘大长老再次吐出一口血。
他捂住胸口,刚刚重伤的内里承受不住他这样和姜溪午打,姜溪午力气太大,五脏六腑移位,胃里翻涌让他又吐了血。
什么怪物,这个力气是十六岁的少年能有的吗?
潘大长老半跪在地上起不了身。
姜溪午心里泛起疑惑,对方似乎有心无力重伤了,被本命法宝反噬的?
潘大长老抬头,平静的外表下藏着的是癫狂:“银桑族的那块神石被你用了,你们本就该开放禁地。”
姜溪午看着对方的样子,她干脆坐下,揉着自己发颤的手腕:“银桑族禁地和禁地的神石都从未用过。”
潘大长老的平静被打破:“你们还有另外的神石。”
他笑起来,嘴角的鲜血直流:“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东西都在你们银桑族。”
凭什么凤凰城只能走向败落,千年前银桑族隐世不出有个天门宗和他们并列,千年后天门宗成了天下第一门派,银桑族是修真界的霸王,而凤凰城什么都不是!
银桑族本身神秘又有秘境碎片,天门宗有上古心法,二者千年来出过多少天才,好的东西全给他们了!就连秘宝神石都尽是他们的机缘。
潘大长老眼神晦暗,手上蓄势待发,泣血道:“天道不公。”
姜溪午眼神一变,她伸手捏住一根细丝,手上鲜血淋漓,立刻能看见白骨,这是冲她性命来的。
潘大长老错愕自己竟然再次失手,他神情闪过痛楚,满目皆是不可置信地低头,一根藤蔓插进了他的身体里,瞬息疯长,直接冲破了识海,傲人的元婴修为尽数化为乌有。
没了这身修为,潘大长老的面容快速老去。
姜溪午收回藤蔓:“你的偷袭只会成功一次,在这里你杀不了我。”
潘大长老动手那一刻,结界就动了,这个人的一切动作在姜溪午这里都放慢了数倍。
姜溪午:“这场闹剧结束了。”
对方想毁了她,她就毁了对方。
大长老眼睛眯着缝,因为识海的散去身体瞬间干瘪,苍老的面容颤抖着,气疯的表象下还有恐惧,识海没了,他现在垂死的身体承受不住一点灵力,出了结界只会死得更快。
姜溪午心情倒还不错,操控着放在雾失楼身边的小木人疯狂长花,只不过这次的花刚长出来就掉落,因为她灵力用尽还没恢复。
雾失楼感受着上面的变化又看着身边的小木人,他捡起一朵掉落的花,
被保护了啊。
雾失楼捏着小木人的手,灵力无知无觉顺着木人送回本体。
姜溪午没着急打开结界,以防万一她拿出腰间别着的灵酒瓶喝了一口补充灵力,这个酒瓶不过手掌大却是个法器,里面的灵酒存了一池,没放进百宝囊就是为了防止现在这种没灵力打不开百宝囊的情况。
这个她打开盖子就能喝。
外面的情况应该被控制了,她早早放了木人去截潘家剩下的人,因为她人不在那些木人比较木,杀是杀不了潘家派出来的其他人,但肯定不会放人来客栈。
现在能到客栈的都是些小修士,没跨进门就能被姜执他们收拾的。
她喝着酒,坐了没一会感觉全身灵力充盈,刚刚翻腾的气血全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