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泽问他,“你做过梦吗?”
顾白忙着往嘴里塞点心,没有及时回答。
牧云泽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是借由这句话引出下文。
“每个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都做过梦。”
“让人欢喜的美梦,或者恐怖可怕的噩梦。”
“不管是什么梦,都与个人的生理与心理状态息息相关。”
“只要不影响到睡眠质量,都是正常的现象。”
“但是,这位患者这段时间以来,却是以一种异常高的频率在做梦。”
“可以说,每天晚上只要一睡着,就会做梦。”
“不仅如此,梦中的内容也……”
说到这里,牧云泽忽然停顿下来,像在斟酌合适的用词。
顾白咽下小碟中的最后一块点心,腾出空闲问道:“春梦?”
噩梦的话,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美梦的话,就更不需要吞吞吐吐。
只有春梦,这种梦才会让人讳莫如深。
而且,这个患者应该是个女人,牧云泽才会表现得这么犹豫。
听到他一口猜中,牧云泽不再顾忌,随之恢复坦荡。
“是,也不是。”
“这本来是她的隐私,我也无权透露。”
“但这件事又牵涉到了她的一个要求,我也只能大概说出来。”
“相信以你的为人,也不会到处宣传出去。”
想找人说出去都找不到几个人的顾白:“……”
牧云泽继续讲述了起来。
“从另一种角度区分,她所做的更像是噩梦。”
“梦中的那个对象,并不是她幻想中喜欢的人。”
“也不是她见过的人,无论是在哪里。”
“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她做的这种梦,还有点像清醒梦。”
“梦境中,那个人经常强迫她做一些……”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皱眉,眼中也难以掩饰地闪过一丝厌恶。
“哪怕她再怎么反抗,也没有用处。”
“饱受折磨煎熬了十多天,她才放下心理障碍,去找心理医生。”
“最后被转到了龙诡处,由我负责。”
龙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