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咯咯笑弯了腰,问唐钺:“那您是匡先生的朋友吧?”
唐钺说:“不是,是匡先生抓我来的,我借了他的钱,还不上了。”
青黛止住笑问道:“借了多少?”
唐钺用手指比了一个五:“5oo大洋。”
青黛问道:“那匡先生要你来做什么?”
唐钺说:“来帮忙,保护你们,主要看着她。”唐钺示意书先生房间的盛婉真。
青黛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问道:“唐先生尊号怎么称呼呀?”
唐钺端了一杯咖啡递给青黛,趁机摸了一下青黛的手说:“唐英杰,你叫我杰哥就好,以后住在这,还请多多照顾。”
唐钺看见盛婉真端着托盘从门口闪过,笑着对青黛说:“晚上请青黛小姐去吃夜宵如何,夫子庙那有一家茶楼,看着不错。”
青黛说:“晚上要照顾书先生,不能出去的,还要张罗许多人的饭,没有时间的。”
唐钺吃惊加不平地说:“这么多人的饭,要青黛小姐一个人做吗,那不累坏了吗?”
青黛莞尔一笑,喝着咖啡,唐钺端了自己的咖啡,说去看看那个人,遂走向后边的实验室。盛婉真见唐钺一个人走进来,一遍找着瓶子,一边问:“杰哥,不陪你的青黛小姐喝咖啡了?”
唐钺将手中咖啡端到盛婉真嘴边:“尝尝我今天的手艺,香醇曼妙,颇有南京的风味。”
盛婉真喝了一口咖啡,手里继续忙着自己的实验,似笑非笑地说:“有佳人相伴,手艺都见长了呢!”
唐钺坐在盛婉真旁边,喝了一口咖啡,回味着说:“那是一定的,这位佳人是真好看呐,她眼睛那么一看我,我心里就咯噔一下,现在我心还扑通扑通地跳呢,不信你摸一下,下次你可别让我去了啊,我的信仰可没那么坚定,再有一次半次的,我可就跟她去了。”
盛婉真扭过头很严肃地审视着唐钺,说道:“是吧,我也觉得她好看得勾魂摄魄。”
唐钺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盛婉真问:“你觉得她有问题吗,还仅仅就是我舅舅的学生?”
唐钺冷哼一声说:“你都觉得她美得像个尤物,能仅仅是个学生吗?”
盛婉真说他:“好好说话,美就不能单纯是个学生吗,你不要带着偏见。”
唐钺说:“她容貌美不是问题,是她展示美的方式,是受过训练的,你回想一下,她第一次看你,你是不是觉得多情似水,对你心有所属、青睐有加的样子?”
盛婉真想了想说:“是。”
唐钺说:“那时她以为你是男人。可她知道你是小姐后,是不是看你的眼睛,就没那么多情了?”
盛婉真点头。
唐钺接着说:“这就是训练有素的看人方式,收敛自如、进退有度,能接受过这种训练的,一是书寓里的姑娘,再就是同行。”
盛婉真哦了一声,又转而问唐钺:“挺迷人的,这怎么训练的,你教教我。”
唐钺示范着说:“头抬到这个角度,转头,眼睛不要动,眼神散开来,然后看着猎物不要动,数2o秒。”
盛婉真重新坐好说:“看我,是这样吗?”盛婉真轻转眼眸迷离地看向唐钺,唐钺心里忽悠一下,时间就仿佛驻足在了这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盛婉真叫他:“是这样吗,好看吗,有让人心驰神往的感觉吗?”
唐钺回过神,捂着眼睛头转向另一边说:“你可别学了,太难看,吓着我了。干这行,真得有灵性,你这不成,以后可别这么看人了,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唐钺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在餐厅时那是在装装样子,现在心里是真的七上八下。
盛婉真追着问:“有种什么感觉,是不是因为我的头,你觉得像一个同性在看你?”
唐钺站起来说:“总之就是不好看,不许那样看人啊,可能我教的不对,等我以后想明白了再教你。”
盛婉真揶揄唐钺:“唐先生看人家青黛小姐时,含情脉脉,咋还就不会教了呢?”
唐钺说:“总之她有问题,你防备着点,而且她脚下很稳,你未必能弄得住她,对了,这个给你防身用。”唐钺把手枪递给盛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