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推了一把,水韵摔在地上,她看见书生额角的血,当即眼泪就下来了:“别打他,别打。我和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水韵整个眼眶都红了:“什么都没有的。”
这话像丝毫没有安慰到“群愤”,东西不朝着那书生砸了,通通朝水韵砸去。书生踉跄地爬起,把水韵护在怀里。
群情激奋,阿用爷当下高高的扬起手臂,手上不知哪来的烙铁,大骂你这个不知检点的贱人,这一铁块要是下去,水韵的脸少说要毁个大半。不知从哪冒出个浇油的,硬是拖走了趴在水韵身上护着她的书生,眼见这一巴掌就要落在水韵脸上。
啪!
苏老娘的背挡了。
一下,忽然里圈的人静了,水韵大喊一声:“阿娘!”
外圈的人也静了。
苏老娘转过身来,强忍着疼:“你这厮,未免太过无理。我家的丫头们干的都是干净的营生,除了自己愿意,从未有哪个许诺一生一世就给看客的。”
阿用爷稍稍冷静了一些下来,但还是恼着:“我花了钱难道是要看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么?”
旁边有人应和:“就是!这舞姬说白了就靠着有人花钱买票,挣了钱生活。说白了那不就是我们的钱供养着!我们为何不能说。”
“是啊,若是没了我们,这帮舞姬靠什么吃饭!”
也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南雁不服死了:“谁说都是靠你们养着的!没有女子来看吗?没有人要学舞蹈吗?世世代代不需要人传道授业吗?”
“胡扯!”
“那福玉楼的舞姬各个沉鱼落雁,台上的媚眼一带台下的各位爷就掏出银子。谁不知道福玉楼这地方,舞姬的收入比别处高出一截,靠的就是各位爷的捧场。”
南雁:“她们逼着谁交出钱了吗!”
有人认得出南雁,对着南强高声:“这不是南老板家的丫头么?南老板就是这么教孩子对待衣食父母的?还是南老板也不在意我们这些看客来是不来?”这话一下就架上了青云舞馆未来半年的营生。
千万不能再让南雁出声了。扶寻冬道:“本是互等的关系,诸位掏钱难道不也是为在台下寻一场眼欢么?”
当下自然有人出来呛:“你说什么!就你这张脸,呸,天上的乌鸦落翔到你脸上都是美容了!”
“就是!”
这话损得扶寻冬这十多年未出过世的人愣在原地。
南雁当场就恼了:“屁话!你不看看自己长得……”话还未说完便被有司拉住,有司也急:“小姐!”
这都是咱家舞馆的衣食父母啊!
析问寒站在房顶上听得不平:“他们在胡说什么?舞姬什么时候以脸定天下了?她长得……”
合庆揉揉脸:“长得?”
他哥叹了口气。
“阿兄?”
析问寒跳下房顶:“吾谓评价女子长相不礼,但她生的哪有他们说的那般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