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别急,”堂溪知逸一边擦着自己的剑,一边安抚爹娘:“稍后就来了。我肯定要让他给我一个解释。”
爹娘也转累了,坐在他身边,皱着眉头叹气。
“他不会是知道了君君的体质,想要借此做些什么吧?”
“君君心思单纯,他的体质太过少见,这才隐瞒了他出生的消息,并且把他送到了昆仑宫。怎么这才几年过去,就已经有人觊觎我们君君了?”
阿娘许久没见到堂溪知君,心里本就十分的想念,此番听到卿言对小儿子有意,她更烦躁了。
堂溪知君才多小啊,那卿言既是大儿子的朋友,那定然比小儿子大很多,他怎么敢的?
卿言越靠近堂溪家,就感觉到一股凉意。
啧,这顿揍怕是躲不开了。
到了堂溪家的大门前,还未表明身份,守门的下人看到他就开口问道:“您就是大少爷的朋友吧?里面请。”
卿言背着手,跟在下人身后进了门。
看来堂溪知逸准备的很充分了,他甚至连自我介绍都不必要,就被迎进了堂溪家的大门。
一路上都很安静,没遇到什么下人,卿言也没有多问,只是跟在不远处,很快就过了前厅,在颇为宽敞的院廊中看到了坐着的三人。
“伯父,伯母,”卿言之跟堂溪知逸来过堂溪本家,不过也就一次而已:“知逸,好久不见。”
堂溪知逸抱着剑冷冷的盯着他不说话。
堂溪家主夫妻也是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咳,知逸,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卿言顶着三座大山一样的压力,还面不改色的看着堂溪知逸。
“阿渝说,你跟君君在一起了,”堂溪知逸点点头也不多铺垫,直言道:“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卿言大大方方的点头应下,想起堂溪知君时脸上还隐隐有些羞涩之意:“我跟你说过,我只要知君。”
“他才多大,你都多大了!”堂溪知逸得了确切的答案直接崩溃,站起来一脸怒意的看着卿言:“你能好意思吗?我弟才二十多岁,你多大了你都不知道,你真的好意思吗?”
卿言毫无羞愧之意,直直的对上堂溪知逸的眼睛:“我们是互相心悦的,在一起又何妨?我不会放弃知君的,要打要骂随你。”
“你!”
堂溪知逸气的不轻,刷的一下拔了剑。
“来吧,跟我打一架!”
卿言也无惧意,仲洛出鞘,两人直接当着堂溪家主夫妻的面对打。
“是该教训一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堂溪家主,看着跟自家大儿子打的难舍难分的卿言,摸着胡子点头:“这孩子让人看不透,君君年龄小,怕不是被骗了。”
母亲点点头,深以为然:“待下次君君休沐,定让他回家一趟,好好问一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被人蒙骗。”
远在昆仑宫的堂溪知君猛的打了一个喷嚏,有些疑惑的揉了揉鼻子。
怎么回事,最近也没有受凉啊?
堂溪知逸跟卿言的修为不相上下,而且憋着一股气,下手就格外狠。卿言自知理亏,一直在格挡,被打疼了也不做声。
“我这一关好过,我爹娘那一关可不好过,”堂溪知逸趁二人近身之时悄悄跟卿言耳语:“我知你性子,亦知我小弟性子,若他不肯,你亦不可接近他半分。所以你先想办法过了我爹娘那一关再说吧。”
卿言在下一次二人剑身相抵时,低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