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湾湾不放心宋枳,想请假在家陪她两天,被她拒绝。
宋枳知道她这几年的生活和工作很稳定,她不希望自己拖累她,于是当天便出门找工作去了。
然而,工作找得并不顺利。
她的文凭学历一般,加上有案底,很多正规企业一听,直接就把她刷下去了。
找到最后,也只被一家酒吧留下,做了一名临时舞娘。
因为她上大学时加入过舞蹈社团,有些底子,自身条件也不错,很快就上岗了。
时间很快过了一周,一切还算顺利。
不过由于她的工作时间多在晚上,这引起了余湾湾的怀疑。
“你这找的什么工作啊,怎么每天都加班到这么晚?”
电话那头,是女人的不满和疑惑。
宋枳解释:“新公司,我又刚入职,加班是正常的。”
“那也不能天天加班啊,哪儿有这么坑的公司。”余湾湾低声问她:“枳枳,你是不是缺钱,没钱的话可以告诉我,你……”
“没有,只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想先做一阵子再说。”
宋枳没有细说,怕被她听出什么来,“湾湾,不用担心我,你晚上困了就睡,不用特意等我。”
余湾湾嘀咕了几句,但没有多想,叮嘱她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宋枳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放下手机,将没有吃完的面包送回嘴边。
她是缺钱。
四年前的离婚,她被迫净身出户,一分钱没拿到,也没有留下什么积蓄。
湾湾对她再好,她也不能一直花她的钱,她的前半生烂透了,可后半生还有机会,不能这么烂下去。
吃完面包,宋枳丢了垃圾,起身走向“暗色”的大门。
夜幕降临,酒吧的舞池中人声鼎沸,年轻的肢体交织在一起,时隐时亮的灯光暧昧至极。
舞台上,身材火辣的女子穿着暴露的衣裙,扭动身姿,紫色羽毛面具挡住了她的半张脸,清冷的眼眸不含半分感情,疏离又孤傲。
也正是这份遗世独立的破碎感,引得台下的男人低吼大叫。
“这娘们跳的真带感,给爷都看激动了!”
最靠近舞台的一侧,一个男人说着粗俗的话语,下流的眼神在女人白皙纤细的双腿上流连。
“沈少,您看看她怎么样,今晚想不想……”
男人暗示性极强地看着对面的沈肆,对方微眯着眼,一手捏着酒杯,邪肆妖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上下扫了女人一眼。
“一般。”
“您今儿怎么这么冷漠?心情不好?”
另一个同行的人接话:“那可不,听说是沈少爷爷想让沈少收收心,最近一直想塞个未婚妻给他,搞得沈少玩的心思都没了。”
沈肆没否认,眉眼之间的倦怠和烦闷显而易见。
男人凑过来,谄媚道:“不就是个未婚妻吗,也不影响咱们玩不是?沈少对这个有兴趣么,我给您找来试试。”
“去去去,没看沈少烦着吗,少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啧,你懂什么,就是烦才要找点事情解闷,这女人不就是最好的调剂?什么烦心事儿,睡一觉就烟消云散了,沈少,您说是吧?”
两人争着闹着开的玩笑话,让沈肆听了进去。
他望着台上的女人,眼里升起抓捕猎物的光泽,“说得对。”
沈肆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推到男人胸前。
几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一秒,他单手撑着舞台边缘,耍帅般地一跃而起。
“哇哦——”
舞台下方乱了,吼声愈发大。
沈肆置若罔闻,狭长的眼盯着跟前的女人。
她明显被这突发情况吓到了,呆滞又警惕地望着他。
沈肆忽地扯唇,低身弯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