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把糖包丟去。
「你幫我拿去春月庭,給……給表妹。」
*
曦珠沐浴完,青墜正給她擦發。
外頭來人,還沒來得及聽是誰,人就進來了。
是衛虞。
曦珠微訝,這樣晚了,是有什麼事嗎?
她還未問出口,衛虞便笑地頰邊露出梨渦,下巴揚指桌上的一包糖,哼道:「三哥讓我把這糖送來給表姐,說是你送過去的禮,他想不到回什麼,今日回來路上順手買的。」
衛虞再說些什麼,曦珠都未再聽清。
等青墜送人出去,她靜靜地坐在那裡,望著那包糖好一會,才打開四方褐皮的油紙,捻起一塊酥地掉渣的糖,放入嘴裡。
甜津津的。
曦珠模糊想起上輩子她入京的第一日,楊楹便登門來,指著她大罵。
那時她惶恐害怕,才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根本不敢對一個長輩有所言語。
在好不容易離開後,她沒忍住哭了。
便是在那時,她遇到了回來的衛陵。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曦珠含著糖,想起過往,漸漸覺得甜地有些泛苦,可還是笑著咽了下去。
第8章香纓帶
衛陵回了破空苑,便讓阿墨去膳房拿些吃的,和送些熱水來。
應付完晚膳,和沐浴過,他隨意披了件空青色外衫,就坐到鐵梨木的翹頭案前,反身拉開後面的二層箱櫃,從里取出支製作精巧的弓。弩。
既然回府,衛陵也不想再折騰出去,無聊至極,便在燈下搗鼓起機關來。
這算得上他眾多喜好中的一項。
等衛陵聞到一股如焚松槐後殘留的烈香時,已是深夜,他停下繪圖的筆,抬頭看正在椅上昏昏欲睡的阿墨,問道:「你點了什麼香?」
阿墨被這問乍起,望了眼靠几上的孔雀藍釉熏爐,打個哈欠道:「是表姑娘前日差人送來的麝香檀。」
他這不是想著三爺個把時辰前說還禮的事,也就把這香拿出來點了。
好聞是好聞,就是太催人入睡。
可瞧三爺精神奕奕,只是微皺眉頭。
阿墨就問:「三爺是不喜歡這香?要不再換先前的?」
聽他這樣說,衛陵不覺想起表妹來。也不知是送糖去後,他才安心下來,亦或是沉浸在自己的喜好里,那個奇詭的夢未再往腦子裡鑽。
不過想轉,衛陵就低眼接著畫圖,把弓。弩可嘗試改進的地方標註出來,道:「不必換了。」
「你去歇著吧,不用在這擋光。」
阿墨搓了把昏眼,臨出門前好心道一句:「那三爺也要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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