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冬易的讲究在于虽然每天毫无上进地等死,但是出人意料的坚持每晚的健身活动。
不论是t恤衫还是短裤都是宽松款,但他的身材却硬生生地穿出版型来。
席冬易合上车门,才八点,太阳已经热烈刺眼,再过一会儿会更加顽劣,“我自己去就行。”
“我下来是给他们买饭,不着急。”
某些事上她倔的无法形容,席冬易知道自己要是不听她的话,两人恐怕还要在这对峙许久。
“走吧。”席冬易锁上车。
酒店在小区左边的另一条马路上,这家酒店是附近环境最好的,
“你带身份了吗?”走到一半,姜满绿想起最重要的一茬。
“带了。”席冬易决定送她回来就知道今天不一定能回去。
“那就好。”
两人并肩穿过斑马线。
走进酒店大堂,早上只有一位前台在岗,开房的流程很快,姜满绿看他拿上房卡,打算离开,“你先好好休息吧。”
“姜满绿。”
“嗯?”姜满绿侧过头,扬起声调,示意他还有什么事情。
席冬易从他宽大的短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白纸包着的长方块。
“这是什么?”
“挽金,我就不去拜访了。”
姜满绿愣了几秒,伸手接过,外面这层白纸就是普通的白色的a4复印纸,包裹着的厚度比她手掌高。
非亲非故,他给的多了。
“上去了。”席冬易径直走向电梯。
她不知道席冬易什么时候准备的,恐怕自己上楼后,对方还去银行取了钱。
对方一直如此,面面俱到。
姜满绿回来后给外婆拿了份热粥,让她先垫点,后面还有的忙,她不能又垮掉。
她自己没什么胃口,告诉外婆自己在来的路上吃过了,他们要吃饭,她正好可以帮忙记录礼金。
老爷子离世的消息已经跟周围的亲朋好友通知遍,没多久,姜满绿看见姜鸣独自一人前来。
姜鸣对她妈妈是情至义尽,挑不出任何的错处,不然姜满绿外公去世也不会通知他。
姜鸣鞠完躬后朝姜满绿走来。
“爸。”姜满绿同样有两年多没见姜鸣,他似乎也比记忆里的男人衰老不少,两鬓冒出不少的白发。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有这一天,你外公挺好的,走前还没吃什么苦。”
姜满绿点点头。
父女两人实在无话可说。
姜鸣叹了口气,“那我就先走了,等忙完这边有空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