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慌不忙地翘着二郎腿,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女人,“你今天是不是去了妇保院?”
他怎么知道?进门的一瞬间,我被定在门口,就像小孩子做错事被家长当场抓包般满脸通红,心跳如雷鼓阵阵。
“雪儿——”他慢悠悠地走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能告诉我,你去做什么吗?”
我感觉他的气息在我耳旁流转,带走了我的理智。
“你不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我怎么配合?”他淡淡的声音像成瘾的罂粟花般蛊惑着我沉沦。
我气息杂乱地呢喃,“我想有一个像你一样聪慧的孩子,你可以给我吗?”谢沐雪,不要说——警醒的内心唤不住当机的大脑,脑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为什么?”本想答应的他又多问了一句。
“至少还有孩子——”我咬唇,把未尽的话语咽进肚里,差点全盘托出。
但是以他的聪明,半句跟一句没什么区别。
他惊愕地扳正我,不可置信地质问,“什么叫还有孩子?谢沐雪,你是不是一直就不相信我?”
我抓住他心口的毛衣,哑口无言。
“告诉我,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看到我泫然欲泣地双眸,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雪儿,信任我,也放过自己,好不好?”
我低头,躲进他怀里无声地哭泣。
我的不自信,根深蒂固。
尤其季母说得浅显易懂,把我前些天树立的自信瞬间推翻。
“别哭!”他拨起我的头,“不要去介意我妈的主观错误意识,她只是没有看到你的好。”
我闭眼,不愿看他的深情款款。
除了季母,别人也是这样看待我和他的感情,包括我自己。
“爷爷很喜欢你,希望我快点带你回家。”他想说家里还有支持我俩。
但季母的态度,让我主观地确定了季家其他人的真实内心写照。
“我困了。”我抽噎道。
“雪儿,不要逃避,我们好好谈谈——”这种关键时刻,他怎么会由我逃避。
“我困了。”我坚持。
“就一分钟。”他亦坚持,“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我惊诧,“你疯了!”
“被你逼的——”他狠狠咬住我的嘴唇。
“唔……”我逼他了吗?至始至终,不都是他一步步把我圈进他的羽翼下为所欲为吗?难道他累了——我错愕地盯着他疲倦的眼眸,抬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
“咬疼你了?”他松开唇,明明没有动真格。
我舔了舔嘴唇,完好无损,就是有种被厮磨的肿胀感。
“雪儿,答应我,我们明天去登记?”他的眼梢带着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