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宫玉桑的意思,原身强他得那件事已经用成婚解决,并且若非有赐婚一事,平阳公府将会大厦倾颓。从某个角度而言,宫玉桑护持了整个平阳公府,是她们的恩人。
这角色从受害人到恩人转变太快,季语白接受不过来。
她摁下满心的疑问:“你···跟谁拜的堂?”
宫玉桑眼泪掉的更凶,红着眼眶,声音变得微弱,未带哭声:“抱着驸马的冠拜的堂。”
季语白心中惊骇,面上如常。
抱着冠拜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将大皇子的脸皮扔火上炙烤,屈辱之意难以言表。
宫玉桑乃天潢贵胄,何苦将自己委屈到这种地步?
心软了软,她心道,不论怎么说,这些事都是原身和自己造成的,清清嗓子放个马后炮:“是我做的不好。”
宫玉桑气息更为微弱:“你离京一月后,食欲不振,太医诊断我有孕了。未婚先孕会惹得国人非议,母皇便下旨让先我成婚,再找你--”
宫玉桑肚子的孩子生母是自己。
这句话像一道清凉的泉水流进耳朵,冲刷着季语白的脑子。
她搞清了几件事,赐婚真实有效的,孩子是自己的,诱她回去的是皇帝。
可,
她一个犯死罪的顶级纨绔,为何皇帝要这样拢着她?
这件事散出诡谲的黑暗味道。
不对劲!
太不对劲!
希望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也许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这时,大皇子声音骤停,两眼盖上,突然朝着季语白倒下。
“殿下!”小厮惊呼出声。
一个影子劈头盖下,季语白手忙脚乱,好在有自小的武艺打底,小腿一蹬,身体朝前,双手接了个满怀。大皇子的馨香扑到鼻尖,季语白的复杂疑惑奇异的情绪达到前所未有的至高点。
即便不爱,也别伤害。
“去找大夫!”
整件事仍然透出许多奇怪的点,但由于宫玉桑的突然晕倒,季语白将这些点暂时抛去脑后。
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