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汐愣住了,怒火瞬间升腾起来,她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那你呢,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纪云淮没有明确表达,但周信还是对江月汐的行踪保持着关注。当看到温执将她带出来后,他立刻向纪云淮汇报了情况。
在纪云淮走出房间之前,邓存志和杨正旺也相继往后廊走。纪云淮起初并未深思,只是不想与人碰面,恰好身边的窗户敞开,他选择从窗户跳出,巧妙地避开了他们,甚至赶在他们前面。
听到她的话,纪云淮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问:“你就那么信任他?”
江月汐横眉冷对,说道:“总比信你强。”
得!更心塞了,这女人的嘴用来吃饭和接吻就可以了,还说什么话啊,每次见面都得扎他几刀。
她上次砸他两板砖现在还疼着呢,也不见她关心关心他。
江月汐的话语落下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她的步子迈得很大,仿佛想赶紧逃离他的身边。纪云淮摸了摸鼻子,心中涌起一丝无奈,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江月汐走了几步后,突然步伐一顿,纪云淮也随之停下脚步,眉头微皱,轻声询问:“嗯?怎么了?”
“你走前面。”纪云淮有前科,走她后面,她心里总是有些毛,就怕一不留神又被他咬一口。
纪云淮一听,立马就气笑了,又觉得沮丧失落,他默默无言,越过她率先朝前走。
温执迎面走来,他的目光落在纪云淮身上时,步伐不自觉的减缓,脸色也微微阴沉,“纪云淮,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云淮以冷漠的眼神回望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告:“温执,你将她独自留下,难道就不担心她会遭遇什么危险吗?”
温执则以一抹轻蔑的笑容回应:“在我看来,她面临的最大危险,不就是你吗?”
纪云淮微微一顿,回过头去,凝视着江月汐。她的脸庞隐匿在阴影之中,难以辨清其中的情绪,唯有那隐约可见的半边唇角,微微抿动,似乎在诉说着无声的话语。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他心里很清楚,所有的苦难和恶果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又怎么能去责怪别人呢?
温执也喝了酒,找了个代驾开车,把人送回去。江月汐惦记着徐朗的事,和他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田新卉在家里收拾东西,地上摆了好几个纸箱,两人决定周六就搬家。看到她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月汐,你回来了?”
“嗯,卉姐,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
江月汐点点头,回房给朱妙打电话,“妙妙,你明天带着芸芸回去一趟,跟着徐朗,找个机会不动声色的把人先绑了。”
“好。”朱妙没多问,但她有些不放心,“七小姐,在大马行事,如此一来,恐怕大少爷就会知道了。”
江月汐笑着说:“我们频繁的从家里调了这么多人手过来,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是在等我去主动坦白呢。”
“那七小姐有什么打算?”
江月汐想了想,说道:“等看看徐朗那边,要是撬出点什么来再说。”
“好的。”
朱妙又和她汇报了这两天的进展。
“尤袤虽然已被我们控制,但他坚称那天提前离开,对事情一无所知,且守口如瓶。我怀疑他可能受到某些人的牵制,有软肋握在他们手中。”
这话倒是给江月汐提了个醒,她立即说道,“徐朗有个女朋友,还有他家里的人,你让人多留意留意。”
“好。”
江月汐刚刚挂断电话,耳畔便传来了门铃声。她没动,在洗手间卸妆,直到田新卉开始敲门,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月汐,麻烦你出来一下。”
江月汐应声而出,映入眼帘的是周信的身影,他苦着脸,怀中抱着一个箱子。
周信恭敬的对江月汐说:“江小姐,少爷让我给您送点东西过来。”
然而,江月汐却连看都未看一眼,果断地回绝道:“拿走,我不要。”
周信干脆利落地将箱子放在地上,简洁地说了一句:“好的,那我放这了。”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江月汐有些措手不及,她眼中闪过一丝怔愣。
“唉,你这人——”田新卉急忙追了出去,但周信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之外。
“月汐,这……”
江月汐缓缓走近,田新卉掀起箱子的一个角,露出里面的东西,“好像是酒。”
里面摆放着色彩斑斓的瓶子,江月汐扫了一眼,觉它们与晚间宴会上品尝的那种甜美果酒颇为相似。
“要扔吗?”
江月汐略作思忖,觉得丢弃未免可惜。于是,她给田新卉提供了一个地址,让她明日将这些东西寄送至夜色。此外,她还在箱中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纪云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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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信匆匆跑至楼下,纪云淮坐在车内,手中握着手机,屏幕正显示着与江月汐的微信聊天界面。
纪云淮简短地问道:“收了?”
周信回答道:“嗯……江小姐没接受,我直接放在她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