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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頁(第1页)

一聲嗤笑:「這才多久……生疏了?」

阿沅眸光顫了一下,扔下掌心撕成條的衣袂,雙手掌心伸出細嫩的枝葉鑽進他血肉模糊的傷口內,阿沅指尖微微使力,細密的枝條包裹住橫貫他肋下的利石,她看了一眼季陵,季陵再度合上雙眼,面容慘白沒有半絲血色,下顎繃得緊緊的。

阿沅不再遲疑,掌心一用力,利石被拔了出來,血沫濺在了她小巧而挺翹的鼻樑上。

她沒有遲疑,雙手掌心覆在他肋下巨大的傷口上,掌心冰寒,一股陰寒的靈氣匯入其中,不一會兒便止住了血。

阿沅卸力般的癱在坐地,額間一片冷汗。掌風掃過,在他們四周築起高高的荊棘築起的籬,暫且防住飛撲而來的行屍。

整個過程,季陵沒有發出任何一聲悶哼。許久,他微微蹙了下眉頭,好似玉做的人活了起來,睜開了雙眸。

他先掃了一眼肋下堪堪止住血的猙獰傷口,又看了一眼散落在身側的,沾染上黃沙和鮮血的一條一條衣袂,長睫顫了一下,目光怔忡,許久沒說話。

「你為何……」阿沅有些懊喪的抓了抓頭髮,糾結半天,說了句,「……謝了。」

阿沅不知季陵又發的什麼瘋,她不傻。她知道自己之所以現在還能又蹦又跳的,是因為陣法反噬的絕大部分的衝力都被季陵這廝受了。

阿沅有點煩,她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想跟這廝扯平關係,越是扯不平。到現在,一團亂麻。

她也不想再去問他為何這麼做,多半又是自討沒。

她和這廝,從頭到尾,就是一筆爛帳。

阿沅撓了撓面頰又抓了抓頭髮,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喂,是你非要救我的,我可沒求你救我啊……」

說了半天這廝也沒什麼反應,阿沅眉心皺了皺,看了過去,卻見他目光怔忡的看著地上,地上是她隨手丟去的一角衣袂和一些行屍的殘肢斷臂,滿地的污穢,也不知在看什麼,在想什麼。

卻見他忽然低笑了一聲:「等了半天,還以為……」

黃沙卷著那角沾泥帶血的衣袂飄向空中,他頓了一下,伸手去抓,抓了個空。

原地只剩些殘肢斷臂,以及浸透血污的沙礫。

他僵在半空的指尖頓了一下,落了下來。雙眸倏然沉了下去,眸中只余無盡的黑。

颶風卷著呼嘯而來的屬於行屍的嘶吼聲迫在眉睫,阿沅沒聽見也無暇再將注意力放在這廝身上了,反正沒死就行。

她看向陣心處——

半瞎李的右手橫貫空師父的心口處,空師父仰天長嘯一聲,翻身抓住半瞎李與他身體不符的瘦削臂膀,在半瞎李怔愣的眼神中,生生折斷了他的臂膀,抓握著他的肩將他扔去了行屍堆中!

獨臂脫離身軀,血沫橫飛,空師父如一座小山般倒在了地上。

位於陣心的年輕僧人口吐一捧鮮血,浩渺梵音消逝於天際。

陣毀了。

一夕之間,千萬行屍反撲,百鬼哀慟。

阿沅眸光一利,抓著季陵的衣領一躍,飛向陣心處,將季陵放置地上,雙手掌心重重的擊在地上,大喝一聲,纖弱的手背鼓起條條青筋,登時自他們四周的黃土沙地上生起根根粗壯的樹身藤蔓將他們包圍起來,一滴又一滴血液滴落在手背上,淌在黃沙里。

阿沅這才發現,不光嘴角,她的鼻腔也淌下了血。

她靈脈內,靈氣空空蕩蕩,升騰而上的藤蔓枝葉將將到了半身的高度就難以為繼了。

然而她雙手不能離開地面,她此刻是強撐著一口氣築起這道藩籬,若是藩籬未築成就離了地……

撲面而來的利爪和行屍猙獰面龐在阿沅眼中越來越大,她雙手震顫著仍未脫離地面,就在行尸利爪即將刺破她的眼球之際,被沈琮挽劍齊根斬斷!

阿沅和沈琮飛快對視一眼,沈琮執劍於阿沅身側斬殺行屍,阿沅深呼吸,靈脈之中匯集剩下的全部靈力,大喝一聲,藤蔓瘋狂竄起,將他們勉強包攏成一個小型的球,行屍被阻擋在了外面,間或從層層疊疊的樹枝藤蔓的間隙探進來,撕咬怒吼著,不過彼岸花的藤蔓何其堅韌,暫時能阻擋一二。

藩籬一落成,沈琮就倒在了地上劇烈喘息著,而阿沅半跪在地,抬手一抹將鼻下兩抹血痕抹去。

她到盡頭了,再也生不出一絲絲的靈力了。

她看了眼四周,沈琮、季陵、妖僧摩柯以及先前就被她放進小木屋的書生一個個全都半死不活的,到了極限。

尤其是空師父,被半瞎李貫穿了心門,她咬牙,忍住陣法反噬還殘留的刺痛踱步到空師父身邊,空師父胸口處赫然一個大洞,紅的白的全翻了出來。

阿沅眉心一蹙,識海內喚著:「哥!爺!彼岸花大爺!」

然而許久都沒傳來彼岸花的應聲。

「咳咳……貧僧天生心竅長在右側與常人相佐,無……無事……咳咳咳……」

空師父一邊咳著一邊吐血,阿沅連忙去扶他,被他擺擺手制止了。

聽說佛門一招金鐘罩也是護體術,細看下,空師父的傷口確實駭人,但體內隱隱冒著金光,雖駭人但不再流血了。

阿沅鬆了口氣。

「小芙!小芙!你來見見我!見見我!我來找你了!我來找你了!」

外頭傳來半瞎李猶如失了心智的怒吼聲,順著藤蔓交疊的縫隙看去,於眾多行屍的包圍撕咬之中,這瘋子又哭又笑的,居然藉此又在施行他的血術召喚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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