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无神的眼珠茫然地左移:“深深,你爱妈妈吗?”
秦深毫不犹豫地回答:“爱!”
女人笑了,被黑色染料晕染的眼睛已经看不到清明的目光。
她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仿佛一个坏掉的美丽人偶,猛然拽住秦深的头将他按在桌子上,满桌的酒瓶轰然倒下,滚落地毯稀稀拉拉碎了一地。
秦深也不挣扎,直直望着她将随手携带的银色小刀插在离他眼睛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撕心裂肺地问:“你爱我!为什么他不爱我!”
女人的手在抖,银色小刀刀尖闪耀着美丽又残忍的光芒。
“就因为,我是疯子吗?”
“你说,疯子会遗传吗?”
“秦深!好痛!”宋知声手臂反转,被秦深死死压着,手腕捏出了一圈红痕。
秦深松了松手,坐在床边,将宋知声按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宋知声使不出力,小嘴叭叭地停不下来:“秦深,要不要反应那么大啊,我都成年了,喝几杯酒怎么了,你应酬的时候不喝酒?我不信,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啪!
响亮的一声巴掌让宋知声闭了嘴。
从秦深的角度看,那对饱满的屁股打完后小幅度抖了几下才回归平静,钳制住身下人的手终于松开。
秦深冷声道:“酗酒有害身体健康,下次还敢犯,就是两巴掌。”
宋知声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你打我屁股?!”
他长这么大就没被人打过屁股,秦深就因为他喝酒,居然打他屁股!
宋知声气的浑身抖:“你!你!你!”
秦深垂下眼,将眼中残留的麻木与癫狂深深埋藏,再抬眼又是稳重成熟,将所有事掌控在手中游刃有余的模样。
宋知声翘起来的呆毛随着他疯狂摆动,像是被气狠了,秦深忍不住将那根毛捋平。
“三千万。”
宋知声生生把你转了个调:“你为什么不早点睡呢?熬夜对身体不好。”
秦深知道这招有效,但没想到这么有效。
被逗得掩住嘴巴在宋知声看不到的地方偷笑。
宋知声赧然。
秦深笑够了捧起宋知声被勒红的手腕,放在嘴边轻轻吹气。
“疼吗?”
宋知声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秦深出去翻出一管消炎药膏,拉过他的手腕细细涂抹。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宋知声收起企图挠他脸的爪子,“我经纪人说,你让我公司停了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