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奶奶把尸体搬到唯一空闲的床上时我心头一跳。
但不知为何妹妹和我都没有反抗。
房间老式红灯一直亮着,十七岁的妹妹从小胆子小,现在正躲在被子里瑟瑟抖,我倒是有些困意了。
眼睛微眯,快要睡着之际,妹妹却失声尖叫起来。
坐起身子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着惊恐的指着我身旁。
我起身转头一看瞳孔猛的一缩,黑色布袋竟然就在我身旁。
一米宽的小床在她的到来变得拥挤,灯依旧亮着。
我反应过来却没有尖叫,心中恐惧,坐起身子大胆的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的模样。
我没有见过尸体,也没有见过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
但我能肯定尸体不会那么新鲜,除了冰凉的温度都感觉像个活人一般。
我内心安慰自己死人生前也是活人不怕,。
我拿起尸体脖子上的法镜,才现法器早已生锈怕是早已没有镇压的法力了。
妹妹的尖叫还是把父亲母亲引过来了。
父亲看到我打开裹尸袋瞳孔明显一缩。
“爸,法镜坏了没有法力了”我举起尸体脖子上的法镜。
果然父亲一看脸上瞬间慌乱起来,看模样失去法力很久了。
“父亲咱们家也是从七八年前开始入不敷出的”我假装不经意的说道。
相处这么多年,我知道父亲专断自私的性子,所以一定不能太快表达自己的意愿。
“是啊”母亲也应和。
父亲拿出支烟,“可是当初给法镜的老夫妇已经死了”
烟雾环绕房间,我脑中却浮现出老夫妇的模样,简陋昏暗的茅草屋里,供奉着凶神恶煞的雕像。
那是我大概五岁浑身毛病奄奄一息的被奶奶背到一座山上,山上只有老夫妇两人的茅草屋里求救。
我记不清老夫妇做了什么,但神奇的事我的身体确实好了起来。
听说去年老夫妇不在了,爸爸对老夫妇一直很敬重,一定要拉着我去,可我却因为赌气没去。
后来我一直在懊悔,老夫妇一生没有孩子,却不知道用所谓的封建迷信救了多少孩子。
“不如我们进城里找先生吧”我语气平淡的提议。
我知道尸体的邪门必须要有专人来看。
次日一早我们便开车进了县里。
繁华街道的小巷里有两家馆子。
进去第一家胖胖的穿着法袍的人要五千块钱我们果断去了第二家。
第二家果然人多,排了半天队才到我们。
法师看到我们第一眼就看向了我和妹妹,说道:“你们大人不用怕那东西,生前怕你死后自然也怕你,就是两个小孩容易被缠上”
几句看似知道真相的话却让我察觉到了不对,直到我看到三千块钱买了两个画的歪七扭八的黄符时我便知道了答案。
我知晓尸体的异常,我也能感觉到她缠上了我。
于是我果断走进另一家五千块钱的店,我的文笔不错写稿子就有稿费,所以五千块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在胖法师的忽悠下我捏着黄符脖子上戴着有法力的项链回家了。
又是夜晚,妹妹和我将尸体搬了出去,用小柜子压住房门。
家中确实贫穷除了浴室门能锁,其他的门都能随意开关。
又是半夜,我捏着黄符缓缓入睡,却被冰凉的触感给冻醒。
夜晚很黑我却能够清晰的看见尸体睁开的白色眼眸。
对视的瞬间,下一刻我就穿着尸体的衣服到了2oo1年。
2oo1年的县城中,街上行人却穿的比2o23年还清凉。
恍觉这里的人们非常开心快乐。
忽然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上前挽住了我的手。
“宋岚,快点赶不上了”
女孩脸上单纯的笑容却让我皱了皱眉,身体不可控的被大力女孩拉到了一处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