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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商议分家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天,文墨及其父母在山脚下的房子也已经建好,两天前文家就已经请了村长正式把家分了。
文家二老带着小闺女搬进了新房子居住,村里人背后议论说嘴的不少,因此文父文母很低调,上梁的时候摆了三桌酒席,只请了薛氏娘家人和两个儿媳妇的娘家人,还有村里几家处的比较近的邻居。
说起上梁,中间还生了一些小插曲,就是二嫂谢氏的娘家,虽然专门去请了可当天并没有人来文家吃酒,奇怪的是薛氏并没有因为此事不开心。
后来文墨才知道,二嫂谢氏的亲娘已经去世了,现在这个娘是后娘待她并不好,二嫂娘家没有亲兄弟只有两个妹妹也早早被后娘打出了门子,之后便和这几个继女很少往来,说是断了关系也不为过。
两家有什么事情也只是走个过场说说而已,文家有事谢家不来,谢家有什么事,文家也是不去的。
所以说,二嫂这个人虽然时时受大嫂讽刺挖苦却不敢正面回怼,也不敢像大嫂那样撒泼吵闹,一是没儿子傍身腰杆子不直,二就是娘家没人,没有兄弟给她撑腰,她爹就是个重男轻女的也不会管她的死活,只能处处忍气吞声。
可文墨总觉得这个二嫂不简单,尤其是那天看到她那个诡异的笑容,想起来都让人觉得脊背凉,好在她们现在分了家,不住在一起日日见着,文墨也不再放在心上,任她怎么邪门去吧
文墨很喜欢她现在住的房子,青砖瓦房,不大,还是三间,和老屋的格局一样,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是她和爹娘的卧房。
院子分为前院后院,前院里左边盖了厨房柴房,还打了一口水井,右边是一间杂物间,放些她爹做工用的木材和工具,后院大些,在角落里搭了茅房和鸡窝。
大门左侧有一颗很大的老梨树,听她爹说是野生自个长出来的,好多年了,结的果子又小又涩,村里的小娃子都看不上眼,盖房子的时候准备砍掉的被她拦住了,说是留着看它开花也好,梨花白白的,香香的,到了春日里定是一道极好的风景。
文墨家的小院子离她们那二亩地不远,旁边住户很少,稀稀拉拉的也就家。
再后边就是大青山,她大哥每日打猎就是进的这座山。
大哥说山里也有大型的凶残野兽,只不过都在深山里,不在外围,他们也只在外围打些山鸡兔子,运气好的话能碰到野猪或是鹿和獐子,一年的家计也就不用愁了
只是一年到头也没听说哪个猎户好运气的打到了这些大家伙就是了,倒是经常听到谁谁谁今儿又白跑一趟空手而归之类的话。
文家连买地加盖房子摆酒打水井一共花了二十一两,期间她爹文成又给她抓了几回药,手上的银钱基本上也就空了。
后来文墨说自己身子好了坚持不再喝药,买来了也不喝,爹娘没办法请来了大夫给她把脉,听见大夫说的确是好转了才算作罢,自又是好一阵欢喜不提。
其实文墨真的是好了很多,每天都按时喝药不再终日躺着,还抽出时间锻炼,脸上身上也长了些肉,不再瘦巴巴的和刚穿来那会相比好的不止一点两点。
现在也能帮着做些简单的活儿,烧火做饭,扫扫地什么的,文成和薛氏见她真的好了,才放下心来了由着她去。
她爹文成又接了一个活,还是在镇上,这回是一个小花草铺子,要做一些摆放花草的木架子,不多,他一个人约莫三天的功夫就能做好,做好了有三百五十文的工钱。
木材是老板自个备好的,所以一大早吃完饭就收拾了工具去镇上了,小铺子只管中午一顿饭,晚上还得走半个多时辰的路赶回家来,太辛苦了
文墨最近都在为银钱愁,她绣了好几个帕子荷包让她娘去镇上的时候捎去卖掉了,结果辛苦了好几天只得了三十文,来钱实在是太慢也太费功夫了可目前也没别的法子,能挣一点是一点吧,不然光靠她爹一个人,日子真的不好过呢。
文墨叹了口气,又认命的拿着帕子绣起来。
这绣花的手艺她以前跟奶奶学过,只是绣的不咋地,好在原主一手绣工极好,如今她绣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古代的女人识不识字倒不打紧,女红却是人人都要会不然将来是寻不到好夫家的。
这些都是她娘薛氏说的,她也觉得有些道理,所以每回娘教她裁衣裳、做鞋的时候都学得格外认真,她脑子里知道的东西多,学会了之后把前世那些漂亮的古装做出来,说不定也能赚些银子呢
她也想过画出设计图来去裁缝铺子或者成衣铺打听打听,可她娘一直以她身子弱走不了远路为由不肯带她去镇上,所以目前这个计划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