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受伤?”沈寒时又问。
“应该是受伤了!官爷,你们追上去,肯定能将二人拿下,立下大功!”说话的匪徒,心念一转,便说了谎。
受了伤,才好让这官差鼓起勇气去拿人!
那一双男女,杀了他们这么多兄弟,别想好过!
沈寒时本来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幽冷了起来。
匪徒心下觉得有些奇怪,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瞬间在心头蔓延。
便在此时。
他只觉得自己的右心口一痛。
却见眼前那模样清隽的年轻男子,不知道何时,从地上捡了一把短刃,已经对准他的心脏的位置,刺了下去。
“你……”匪徒不可置信地开口。
沈寒时冷声道:“伤了她,自是该死。”
说话间,沈寒时便用力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短刃。
这一次……这个心脏长在右边的男人,算是彻底死干净了。
书剑在一旁瞧见这一幕,不敢言语半句。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清正温和的沈先生,竟然有如此狠绝的一面?
沈寒时从屋中往外走去。
马车又一次,疾驰在路上。
沈寒时端坐在马车上,拿着一块素帕,缓缓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直到将那一只染了血的手,擦拭干净。
他这才用火,将那帕子点燃,然后掀开马车的车帘,随手将那帕子扔了出去。
燃着火的帕子,随风飘出,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如同鬼魅现世。
不多时,那帕子,终究是熄灭了。
沈寒时的马车,也离了此处。
……
藏冬比沈寒时,还要晚一些,赶到那驿站。
他一眼便认出,杀人的是他家主上。
虽然说有一个人,死的比较奇怪。
但……藏冬并未多想。
他如今,只想着快些寻到主上。
春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多言语,只盼着藏冬能快些带着自己去找到自家侧夫人。
好在没多久。
藏冬就带着春枝,追上了萧宁远和玉姣。
“属下来迟,还请主上恕罪。”藏冬看到萧宁远,单膝跪地行礼。
他本应该更早一些追上主君,也不至于让主君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些匪徒。
春枝站在藏冬的身后,小声说了一句:“是……是奴婢,央着藏冬带我过来,才耽误了藏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