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蓝芳纠结了一会,正要光着脚下地,又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那人又回来了!
蒲蓝芳哀嚎一声,决定还是不和那人正面交锋,一下滚回床上,准备继续装晕。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很微小,蒲蓝芳竖着耳朵听着,鼻子却忽然嗅到一股香味。
这人准备现在吃夜宵吗?
蒲蓝芳感受着肠胃的蠕动,嘴里分泌的唾液越来越多。
“你不吃我吃了。”
男人的嗓音带着一股调笑的意味,蒲蓝芳僵硬了两秒,这才明白这人是在和自己说话。
但蒲蓝芳还是想要纠结一下。
她还没有要和人正面交锋的心理准备。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不一会,身后又传来男人的声音,他似乎是挑了挑面,碗筷碰撞发出了声音。
“你不吃了是吧。”
那人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可惜,蒲蓝芳攥紧了拳头,终于鼓起勇气,猛然坐了起来。
“我要吃!”
我都要饿死了!
烛火跳跃,坐在桌边的男人手里正拿着筷子,见状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放下筷子,神色悠闲。
“怎么?不装了?”
蒲蓝芳光着脚几步就窜过来,一把端起面碗又坐到床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刚刚醒就听见你在和我说话。”蒲蓝芳是绝不肯承认自己之前是装的。
“哦——”
男人拖长了调子,烛火照亮他柔和眉眼,蒲蓝芳一边吃一边打量他,这才觉得这人好像长得还不错。
“是你救了我?”蒲蓝芳问。
男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蒲蓝芳吸溜完一口面条,说:“谢谢你,我叫蒲蓝芳,请问这是哪里呀?”
男人理了理衣袖,正襟危坐道:“不用谢,我叫孟乔,这里大概是在濉州的东北部。”
两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那你是干嘛的呀?”蒲蓝芳又率先打破沉默。
孟乔支着下颌看她,此时正伸手挑了挑烛火。
“我是个走方郎中,这段时间正好来到了濉州。”
蒲蓝芳有些惊讶。
“走方郎中还敢来濉州吗?你快走吧,濉州这段时间管理很严苛。”
孟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所以其实我刚来就准备离开随州的,但是之前在河边把你捡起来……我总得等你醒了再走。”
蒲蓝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居然因为自己,孟乔留在了危险的濉州。
“那你什么时候走?”蒲蓝芳问。
孟乔却挑了挑眉。
“这就赶我走了吗?”孟乔掰着手指
细数起来,“你这几日花费的药材、食宿、还有我的时间,你得把钱付了我才能放心离开啊。”
蒲蓝芳一口面汤差点喷出去,她颤抖着手放下面碗和筷子,问孟乔:“一共是多少?”
孟乔举起了五根手指。
五个灵石?
还好还好,蒲蓝芳刚好有五个灵石。
见蒲蓝芳松了一口气,孟乔却笑了起来。
“五百金。”
蒲蓝芳:!!!